俞荣柏将那包神秘的药粉塞到俞慧雁的手中,笑容里透着几分阴森和猥琐。
小小的一包,重量轻到可以忽略不计,可俞慧雁莫名觉得沉重又烫手。
她虽未出阁,但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能令女人把持不住,见男人就要上的药,只能是那种下三滥的药。
她的哥哥十分好色,没少用这样的药逼迫良家女子就范。
俞敬年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女人将事情闹大,他也懒得管。
但是,要将这药用在宋挽初身上,还是在老太太寿宴那种隆重的场合。
俞慧雁犹豫了。
并非她狠不下心对付宋挽初,而是担心万一哪一环节出了错,她成了被怀疑的对象,后果不堪设想。
老太太精明毒辣自不必说,梁屿舟已经对她失去信任了……
“小妹,你还犹豫什么?”
俞荣柏看出了俞慧雁的顾虑,“宋挽初抢了你的男人,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上次没撞死她,算她走运,这次必须给她点颜色瞧瞧!咱们俞家能不能翻身,可就全看你能不能嫁给梁屿舟了!”
俞慧雁咬着唇瓣,攥着药粉的手掌,越掐越紧。
“如果长公主知道梁屿舟不想娶你,你有没有想过会是什么后果?”
此话如一记重锤,彻底敲碎了俞慧雁最后一丝犹豫。
长公主想利用她拉拢国公府,就是看中她和梁屿舟青梅竹马的情分,认为梁屿舟对她有感情。
如果她这颗棋子失去利用价值,长公主自然有别的办法继续拉拢国公府,而她,失去了长公主的支持,嫁给梁屿舟就成了痴人说梦!
绝不能让长公主知道,梁屿舟不想娶她!
宋挽初横在她和梁屿舟之间最大的障碍,梁屿舟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如果他亲眼看到宋挽初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
到时候,宋挽初必定会成为高门贵族最大的笑话,国公府最大的耻辱,名声尽毁算不得什么,梁屿舟一定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俞慧雁的眼神坚定起来,宋挽初,你三年前就该死的。
这一次,梁屿舟也救不了你了!
……
“姑娘,这些香囊都这么旧了,你还翻出来做什么?”
南栀从角落里翻出了一个很旧的檀木盒子,多年未打开,盒子一开,扑面而来的尘土呛得宋挽初直咳嗽。
昨晚那枚香囊,勾起了宋挽初许多尘封的回忆。
她也纳闷,自己费了一番心血才绣出来的香囊,怎么说忘就忘呢?
而后,她便想起来,那不是她为梁屿舟绣的第一个香囊,她绣了好多个,被沈玉禾嘲笑图案像草的那一个,是她自认为最好看的。
指尖拨弄着一个个针线稚嫩的香囊,羞耻的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
那时她一厢情愿认为已经和梁屿舟定了终身,怀着激动的心情,如打了鸡血一般,拿着针线日夜不停地绣啊绣。
绣一个不满意,丢掉重新绣,手指被扎了一次又一次,蜡烛烧完了一根又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