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宋挽初并不意外,只是听俞慧雁说出来,心脏仍旧像是遭受了一记重锤。
梁屿舟,已经迫不及待娶俞慧雁过门了。
“恭喜。”她淡淡一笑。
俞慧雁的唇角扬起淡淡的得意,“宋姨娘,别光顾着恭喜我呀,表哥娶我,最尴尬的是你。”
她似乎是真心实意地为宋挽初日后的处境担心,可眼中分明藏不住幸灾乐祸。
“等我成为表哥的正妻,该拿你怎么办呢?你虽然是个妾,可也享受了三年正妻的待遇,风光久了,你甘心被剥去‘贵’字的头衔吗?
表哥虽然对你有几分情谊,可那也是看在圣旨和老太太的面子上,他不爱你,一个得不到爱的小妾,在这深宅大院里,日子是很难过的。”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专门往宋挽初最敏感的神经上戳。
素月已经被气得攥紧了拳头。
她的担心属实多余,但宋挽初不想看到她这副洋洋得意的嘴脸。
“我知道,俞小姐想让我这个阻碍彻底消失,不如你去告诉梁屿舟,给我一封放妾书,我立刻就走。”
俞慧雁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这个贱人,就是仗着表哥对她的迷恋,才敢如此猖狂!
表哥对她的占有欲那么强,太子不过是帮宋挽初解围,他就疯狂吃醋,想从他手里拿到放妾书,简直难比登天!
“表哥愿意去你房里,不过是因为你有几分姿色,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你和以色事人的青楼女子,又有什么区别?”
清纯的小白兔终于卸去了伪装,露出了阴毒刻薄的嘴脸,她的每一句话,都将宋挽初的尊严往地上踩。
“我才是表哥的真爱,你只不过是他消遣的玩意罢了,如果我是你,就该自请下堂,还能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体面!”
愤恨的语气,好像巴不得宋挽初立刻消失。
俞慧雁对她的态度,令宋挽初很困惑。
梁屿舟对她的爱意还不够明显吗?
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好像很没有安全感。
难道是梁屿舟给俞慧雁的承诺还不够,要靠贬低羞辱她,才能证明在梁屿舟心中的地位?
“宋挽初,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愿意主动消失,那我不介意帮你消失!”
俞慧雁穿着繁复又华贵的衣裙,大家闺秀一般进退有度,可眼神却比毒蛇还阴险。
“比如,故意制造撞车,想置我于死地?”
既然俞慧雁不装了,宋挽初便打开天窗说亮话。
俞慧雁的脸狰狞地扭曲了一下,随即又换上了灿烂的笑脸,“是我又怎么样?你以为表哥真不知道是我指使我哥干的?”
她用最无辜的语气,说着最恶毒的话,“可那又怎么样呢,你费尽心机把我哥关进大狱,表哥还不是一句话,就把他捞出来了?表哥爱我,无论我对你做什么,哪怕是把你弄死,他也不会怪我。
也许,他还会心疼,我的双手被你的血给弄脏了。”
“你……欺人太甚!”
素月忍无可忍,气鼓鼓地样子像一只被激怒的河豚,愤恨地瞪着俞慧雁。
她只恨梁屿舟不在场,真应该让他好好看看,俞慧雁到底是怎样的嘴脸!
“素月,我说过什么你又忘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