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光都透不下来。 工地四周静得瘆人,只有吊塔上十八盏红灯笼还在摇晃,血色的光芒忽明忽暗,像一排睁不开的鬼眼盯着我们。 我从背包里掏出一根火把,用打火机点燃,火苗“噗”地窜起来,照亮了脚下坑坑洼洼的黄土。 火光跳跃间,我低声对阿木说:“下去,把九尸吞财蟾弄上来就走,底下那东西碰都别碰,听见没?” 阿木点点头,脸色苍白得像张纸,手里的工兵铲攥得指节发白。 他喉结滚了滚,硬挤出一句:“师父,这地方怎么越看越邪乎?” “少废话,干活。”我瞪了他一眼,从腰间抽出一把桃木短刀递过去。 刀柄上刻着浅浅的符文,摸上去凉飕飕的,像是刚从冰窟里捞出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下去吧,我给你打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