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你都请了些什么人?”
雪勤浅笑道:“除了诗社的几个朋友,再就是侄女师门两个姐姐。”
照夕不由一怔道:“全是女的?”
两位夫人不禁又笑了,雪勤白了他一眼,浅浅一笑道:
“也有男的,诗社里的!”
照夕这才一块石头落地,心说要都是女的,打死我我也不去!
管夫人笑斥道:“瞧你那样,女的还能吃了你?这么大孩子了……”
照夕不由俊脸一红,江夫人遂笑道:
“诗社是她父亲为她请的,都是一些老朋友的孩子,有男有女,都是年轻人,他们十天见一次面,赏花作诗挺有趣的!”
照夕心中一动,暗想这倒挺好玩,只是怎么我不知道呢!
想着不由看了雪勤一眼,雪勤浅浅一笑道:
“管兄若是有意,小妹也欢迎你加入……”
照夕看了看母亲,遂含笑道:“岂敢!”
江夫人微笑道:“后天正是他们诗社聚会的日子,又是她生日,所以社里发起要热闹一下。要依着我,小孩子生日,怎敢惊动大家!”
管夫人嘻嘻一笑道:“年轻人嘛,叫他们聚聚也好!”
正说话间,跑进个丫鬟请安道:“太太,开饭啦!”
江氏母女忙起立告辞,管夫人留也留不住,只好和照夕亲送至厅门口,二位夫人握手道别,那位雪勤姑娘只是用脚尖在地上划着玩,不时抬头看照夕一眼,照夕才发现这位姑娘原是一双天足!只是足尖平窄,看着却是好看!
她身材十分婀娜,腰很细,尤其是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顾盼之间,透着有情和爽朗,多少还有些少女的娇羞;总之,那是纯洁、娇嫩、美丽的化身。
照夕在她的轻颦浅笑里,似乎感到自己的矜持,是多么多余。
他不由也爽朗地一笑道:“姑娘再见!”
雪勤扬了一下手中的丝鞭,瞟了这位俊少年一眼,笑道:
“管兄后天一定要来,小妹还想多多讨教呢!”
照夕正想说话,她母女已姗姗转身而去,随行的小丫鬟本在外厅里等着,此时向管氏母子请了安,才跑着跟了上去。
管夫人又叫了声好走,才转身而回,照夕不由问母亲道:
“我们在这住了六七年了,怎么从不知道江家有个姑娘?”
管夫人笑道:“这位江太太是二房,雪姑娘是她第二个女儿,听说八岁那年到杭州,随一位侠女学功夫读书,她爹倒也真放心!”
照夕心中一惊,暗忖:“怪不得人家都说她有功夫呢!”
他心中忽然又动了动,暗忖:“她临走时,不是说想多多向我讨教吗?”
想着不由皱了皱眉,忖道:“要是文学方面,我也许尚能应付一二,要是武技,那可糟了……”
“我会什么呢?除了会射箭,再就是马师傅教我的两手剑法,那怎么敢和她比?”
这么一想,不禁大大地发起愁来,匆匆和母亲进了饭厅,将军早已在座,笑问夫人道:“什么事呀?”
管夫人嘻嘻一笑道:“是来找照夕的,后天请他吃饭!”
管将军怔了一下道:“怎么请他?什么事请他?”
夫人这才把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将军点了点头道:
“老江早就说他女儿请了一个诗社,很想叫照夕也加入,我也答应了,只是回来就给忘了!”
夫人一笑道:“你呀!这不得罪人么?”
将军笑了笑道:“忘了有啥!后天他去了提一声也就是了!”
管夫人又想起那位江小姐,不由对将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