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白志清,白志清也喜欢你吗?”总是要把事情理出一个谱来,她才有法子知道接下来的路要怎么安排。
“他看到我时会脸红。”帕米娜红了脸,害羞地笑着。
夏若云握住帕米娜的手,柔声说道:“你是个美女,白志清会心动是很正常的事,但是那还不构成在一起的条件啊。你们还没有真正相处过,甚至在这个地方,你们还是有主仆之分,如果你有了反抗的决心,可他却坚守主仆之分,那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帕米娜急了起来,眼泪又开始大颗小颗地往下掉。
“我们一起讨论吧——”
夏若云叹了口气,知道这一夜会有些漫长,因为帕米娜需要很多很多的聆听与建议。
哈麦德在夏若云的门外站了许久。
他并不想进去,真的不想。
他头痛欲裂,他心情很乱。
他应该去息妲那里的。息妲温柔多情,完全懂得如何对男人曲意承欢;而夏若云会反驳他,她的不驯言语甚至经常惹得他发火。
然则,自从夏若云来了之后,他就不曾在息妲或任何女人那里过夜,不是因为没有需求,而是现在能激起他欲望的只有一个女人!
夏若云的慧黠心性、夏若云的水漾眸子、夏若云让他躺在她膝上听她说故事时的柔情似水,都让他的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所以,他现在站在夏若云的房门外,而且还隐身在树丛里,等着帕米娜离开。
夜里沈静,藏不了太多声音。
当白志清的名字隐约地出现了几次后,他终于知道帕米娜为什么对他安排的婚姻那么抗拒了。
自己的妹妹和秘书在他的背后有私情,简直罪大恶极、不可原谅!哈麦德的眼里闪过一抹戾气,凶狠得紧。
一个小时之后,帕米娜被一名侍女扶出夏若云房间,离开了他的视线。
哈麦德缓缓地起身,肩颈整个僵硬了起来。
他走向夏若云的房门,在她正要关上门前,不容拒绝地登门而入。
“你怎么——”
夏若云还没把话说完,哈麦德已经与她擦肩而过,径自走进她的房间,跨步向最里侧的泡茶软榻落坐。
“去泡茶。”他命令道。
“现在很晚了,喝太多茶对睡眠并不好。”她倒了杯温开水放到他手里。
“任何事都不能影响我的作息,包括咖啡因。”哈麦德口气不佳地说道,整个人陷入抱枕堆里,全身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吶喊着不适。
夏若云看了他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
她跪坐在方桌边,拈了一小撮檀香到青釉荷花熏炉里。
继而从木头方罐里,拿出她从台湾带来的菊花,用木匙舀了一把放入黑陶圆壶里,还加了一小把枸杞,一来增加甜度,二来能帮人润色补气。
哈麦德侧身支肘,看着她泡茶的娴雅姿态,烦躁心情也随着她缓慢的动作,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每回到其他女人那里时,她们总是用眼睛在期待着他的临幸,那黏腻讨好的肢体语言让他倦烦。
是因为夏若云总不把他当回事,所以他才会习惯和她聊天吗?可他对她这种近乎依恋的感觉让他不自在,没有安全感!
“我帮你煮了菊花茶,清凉退火。”
“我要喝白毫乌龙!”他坚持。
“现在不供应。”她更坚持。
“大胆!”哈麦德把杯子往地上一扔,杯子“啪”地一声瞬间破裂。
夏若云被吓了一跳,纤瘦身子顿时紧绷了起来。他的脸庞本就霸气,瞪人时的气势自然又更加凶恶了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