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呢?”主人问到,并取出笔记本。
“森元隆一,三十三岁,住址是……”
主人记了下来,他的手腕不停动着。
“他的钱包掉在后方十公尺左右的地方,里面有驾照。钱没有掉,有两万多元。”
“和驾照的照片对比,确定是他吗?”
主人停顿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嗳,别露出那种表情。也有可能是事故之前,不相干的人掉落的钱包啊!”
“有那么巧的事吗?”
“不能说绝对没有。”
年轻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他很明显地不太高兴:
“早就和照片比对过了,确定是本人。”
“不好意思,是我来晚了。我家不比你们的值班宿舍,是离都心单程一个半小时的地方啊。”
“反正也有人说拿死者生前的照片来对比也没用,都撞得烂成一团了。”
主人随即说:“不许这么说。”
年轻的声音沉默了。
“家属呢?”
“打电话到驾照上的住址,但是没人接。”
“不是电话答录机吧?”
“不是。”
“没有通讯录之类的呢?”
“没有。”
“钱包里有名片吗?”
“有。”
“是本人的吗?”
“对。他是东洋工程公司的职员。”
“那就打电话去哪里,应该会有警卫之类的吧。叫对方告诉我们紧急联络电话,找到同事或上司的话,就找得到家属了。”
接着主人四处徘徊,偶尔和别人交谈。
主人的脚步声在途中的某个地方变得不一样了,是一种“沙沙”的声音。可能是未经铺设、像草皮的地方。
传来分派、查问工作的说话声。来来往往、靠近又远去的众多脚步声:远方传来的机械杂音是摄影组的拍摄声。因为和主人朝夕相处,这些声音我都听惯了。
“好,抬出去。”粗嘎的声音下达命令。主人开始和那个粗嘎的声音交谈。
“你的看法?”粗嘎的声音问。
“还不能说什么——询问过发现的人了吗?”
“不,还没有。是名路过的女性。因为醉得蛮厉害的,通报110后,就——”
粗嘎的声音似乎用手比划着什么。从主人说“哎呀哎呀”的样子看来,可能是在比呕吐的动作。
“她在休息。我想也差不多该询问她事情的经过了。”
“是年轻女孩吗?”
“二十二、三岁左右吧。”
“喝得烂醉,而且在这种时间一个人走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