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事致使他们如此着急。
苏清棠一头雾水。
若不是她的问题……
她看向若无其事拨动烛火的江贺言。
也许就是夫君的问题了。
翌日。
安贵妃寝宫。
“他不愿意?”
安虞坐在小案旁,眉头紧皱,重重合上茶盖,“不过是中个状元,就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自己飞了?”她轻嗤,“那江夫人,本以为是个能看清局势的,怎跟她丈夫一样愚蠢?”
“初生牛犊不怕虎。”
谢熠坐在下首处,有一下没一下用手指敲击桌案,给出总结,“等在官场多摸爬滚打一阵,便知世事险恶,这官仅凭一人踽踽独行,可不好做啊。”
“淮安王府那边如何了?”
安虞见儿子自己有打算,便转了一个话题问向儿子。
她到底身处深宫之内,消息不如外面来的灵通。
谢熠思索了一阵,缓缓答:“听暗卫来报,王妃与那位世子夫人起了争执,苏清落被关入柴房,并被勒令不许给吃食。”
“淮安王妃素来寡淡,不知是何事激怒了她,闹到这一地步,依儿臣看,离休妻也不远了。”
“毕竟那苏侍郎,只空有一副官职,实际却没什么本事,即便王府与其撕破脸面,也吃不了什么亏。”
“这倒是没错。”安虞点头,又起了心思,“若苏清落真被休弃,熠儿,你记得从你那些人里挑一个合适的,一个不行,便多备几个给谢景送去,尽量与谢景拉好关系,淮安王府是可用的棋子,别白白浪费了。”
“母妃,儿臣明白。”谢熠答。
安虞看着儿子听话的模样,顿感欣慰,又叹息道:“他们王府,除了那个草包世子,另外虽有个略有才气的,可惜性子懦弱,成不了大器,若非淮安王与皇上兄弟情深,有这王位衬着,他们王府早败落了,到底是一代不如一代。”
“可用的儿臣都会用上。”
谢熠起身行礼,“若母妃无事,儿臣便先退下了。”
安虞似有话要继续说,但见他冷淡的模样,只好生生把话咽下,示意他可以走了。
……
江府。
苏清棠照例坐在亭子边,听曾禹希绘声绘色地讲接来的消息。
这姑娘传的话多了,渐渐也就没了拘束。
说起话都自然有趣许多。
“那位谢夫人,要我使一出招数,让夫人您亲眼见到我与老爷私会,势必要让您痛彻心扉,以泪洗面,夜不能眠,还叫我狠狠打击您一番。”曾禹希喝了口水,继续道:“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她到时会想法子偷溜出来,亲眼见证这一幕。”
“亲眼见证?她倒挺会想。”苏清棠只觉好笑。
“那夫人准备怎么做?”秋宁在一旁问。
“她既然这么想看,我便遂了她的意,演一出给她看就是了。”
她说罢,起身离开,“走,去书房告诉夫君这件好事。”
苏清棠说走即走,去了书房外,敲了两下门,门内传出一声“进。”
她推门而入,书房内江贺言半披散着发,侧脸清润如玉,手里正捏着一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