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苏清棠笑道。
“江夫人真有福气,嫁的夫君年轻有为,日后啊,前途不可限量。”一旁侍郎夫人邹氏道。
话是吹捧话,可仔细听,总透出一股酸味。
苏清棠自然也能听出来,面色不变,“夫人谬赞,我家夫君不比侍郎地位高。”
邹氏闻言得意。
还算识趣,知晓谦卑。
谁料苏清棠又道:“可就如夫人所说,未来我夫君前途无量,届时,不知夫人的话,还能有几分真心实意。”
“你……你这是何意?!”
邹氏有种心思被戳穿的窘迫感,羞恼不已。
苏清棠不语。
她可以适时退让,但不代表能忍气吞声。
“好了好了,姐妹之间,不要因一点小事心生嫌隙。”任氏充当和事佬,“一会儿菜肴呈上来,你们尝尝,特意聘的江南厨子。”
“好。”邹氏见王妃发话,也不好再发作,硬生生将气咽下。
丝竹声起,各色佳肴被婢女一一端上。
苏清棠执筷吃了两口,便没甚胃口了,许是天气闷热,此处弦乐人声又吵闹,她竟怀念起江贺言在家做的菜了。
也不知这江南厨子和江贺言相比,谁略胜一筹?
苏清棠失笑,暗道自己多心。
遂寻了个借口暂时离席,出去透透气。
淮安王府很大,她一路走,一路记着路线,以防自己迷路。
一时不察,竟撞上了个人。
明明此事该她道歉,那人却先她一步垂首,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冲撞了夫人。”
这般小心谦恭。
苏清棠原以为他是哪个下人,但见他服饰又不像,疑声问:“你是?”
来人直起身,入眼,是白皙的额头,再来露出淡眉,眉下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此人五官俊秀,面部轮廓阴柔,书卷气明显,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通身唯唯诺诺感。
“在下谢含风。”他鞠身一礼。
谢含风?
苏清棠也是近来才听说这个名字。
淮安王府庶出二公子,今年的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