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是,二十年前的宫变之案?”
她脱口而出,江贺言笑而不语。
苏清棠想,这样就能说过去了。
依目前所知,他父亲原是宫里的江太医,宫变时侥幸逃脱,但逃脱不是件容易事,兴许他父亲曾付出过什么。
这付出,促成遗憾。
于是江太医弥留之际,许是嘱托了江贺言什么。
故而,这些年江贺言一直在暗中培养势力,希望查明当年真相。
当然,仅凭他一人之力很难势起。
他需要同盟者,而这位同盟者既能帮他,权力地位定是比他高。
这人牵制着他,所以他不敢与自己道明真相。
苏清棠前前后后一顿思索,目光由迷蒙到清明,再至豁然开朗,似是想通了一切。
江贺言将她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一咯噔。
她是知道什么了?
不会,他沉眸,立刻否定。
只因他并没有着重提先皇后的事。
江贺言眼神沉静下来,一如从前覆上温和的光,“清棠想何事想得如此出神?”
苏清棠对上他的眼,神情微妙复杂,“夫君,你若执意查宫变一事,我没理由阻止你,然而此事凶险万分,你定要小心,若是你不慎丢了命……”
她似在认真考虑,“我可能会改嫁。”
江贺言哭笑不得,极其笃定道:“清棠,不会的。”
“最好如此。”苏清棠点头。
毕竟守寡,改嫁都不是好事,麻烦得紧。
“清棠可还有要问的?”
江贺言已铺好被褥,四平八稳躺地上。
“你父亲临终前,有没有遗言交代?”苏清棠问向他。
她想知道,是哪种嘱托,足以支撑江贺言多年后仍要探查当年之事。
江贺言回忆了一下,这回倒是实话实说,“父亲嘱咐我照顾好弟弟妹妹。”
苏清棠希望落空。
这人果真是不愿说真实原因。
思及此,她毫不留情道:“行,你今夜好好躺地上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