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句话有影射不将一干敌人放在眼里之意,船夫眼中含着讥诮,秦快道:“那二个老混蛋的走狗一定不少吧?姓冷的凶婆娘大概不打算善终,回去告诉他们,在下不吃素,偶尔杀几个人开荤也非难事,叫他们不要太恃于俺慈悲的弱点。”
船夫惊异莫明,秦快却下再说什么,待船靠岸,牵马登陆,回身解开船夫穴道,只留下软麻穴不解,船夫怒目望着他,秦快解释道:“没办法,恶人的朋友也是恶人,虽然错始于你,但阁下一定不会自我反省,一有机会定会反噬在下一口,丝毫不会感激俺一不逼供二不夺命,所以哪,只好委屈你了。”
船夫从心底吼出一句早就想说的话:“你去死!”
秦快也不生气,皮笑肉不笑道:“死哪,当然要死,只是不是现在,俺比你年轻多了。”
船夫破口大骂,市井俚语,一切肮脏能出口的话都骂不绝口,秦快听得津津有味,沉吟道:“原来天下有这许多骂人的话,看来俺须好生学习才不至落后于人。”
船夫闻言一楞,继而大笑,道:“疯子,疯子,你是疯子,哈哈……”
秦快斜睨他一眼,促狎道:“听说疯子最爱笑,我们两人到底谁比较像疯子?”
船夫立时煞住笑声,秦快又道:“你知道在下为何还在这里跟你抬杠?”
呸了一声,船夫现出凶恶的本性,狠道:“鬼才知道你小子在打什么心思?”
望了四周一会,秦快道:“贵方的人一定在某处监视着我们,在下等的是他们会不会来救你?以决定日后对付贵方的标准。”
船夫有一种不被重视的难堪,掩饰性的吼道:“为了对付你,二老邀了不少帮手,岂能为我一个人坏了全部计划?”
“是么?”秦快耸耸肩道:“没想到你们这么看得起俺,如此不小心不行了。”
船夫奸恶又残酷低声笑着,令人很不舒服,道:“你小子慢慢享受吧,他们恨透你了,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等你饱受精神折磨后,就将领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呵呵……”
秦快心中禁不住泛起寒意,他明白冷玉环一干人想惩罚他施予冷竹心的痛苦,让他领略生不如死的意境,好为冷竹心出口怨气。
愤怒之下又点了船夫哑穴及双臂穴,秦快冷道:“你们全是一群猪,也不打听清楚俺的行情,俺可不出身书香世家,讲究的是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俺死,你们还能活着,有何道儿划下,俺岂会含糊你们?
三个时辰内贵同伴不来为你解开哑穴,届时你就会知道多嘴的后果,点你双臂穴道,让你难以自解哑穴,成为贵方愚蠢行为下的第一个牺牲者。祝你好运!”
催马上道,一路上不免心中警戒,三日来却无丝毫动静,可怜秦快外表轻松,内心却绷得紧紧,不得不承认这种精神虐待真会要命!
安然渡过钱塘江,已是四日后,秦快在一家客栈里开房养神,突然懒洋洋的道:“窗口没设陷阱,朋友想进来就进来吧!”
窗下传来冰冷的女声道:“你总算比较机伶了,是不是有人想要你的命?”
“冷姑”!
秦快听出声音,很不耐烦的道:“你可真爱多管闲事,俺对你已经很厌烦了,快走吧!”
“冷姑”好一会才有声音传来,冷硬的道:“你这不知香臭的小子,脸上那张该缝合的嘴,是开罪的人多,称赞的人少。”
秦快索性不理睬,“冷姑”道:“你睡死了,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惹出了多少强敌?”
秦快毫不应声,“冷姑”微带戏谑的道:“姑奶奶知道你很硬气,不肯求人帮助,只是这次可由不得你再硬气,那帮人的力量抵得上你十倍,若是群起攻你,臭小子你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
床上传起轻微均匀的呼吸声,显然秦快已入梦乡,多日的紧张合他难得好眠,如今有“冷姑”的“守护”,怎会不好好睡一场大觉,只因他看透“冷姑”绝不容许他死。
“冷姑”气结,暗自咬牙:“真是天大的笑话,姑奶奶居然会站在窗口为一个熟睡的男人守卫,传说出去,若给人知道我是谁,那就大大有得瞧了。”
天黑得很快,秦快也睡得更沉,一干牛鬼蛇神的活动也即将展开。
衣袂破空声传来,“冷姑”低喝道:“圆月、弯月是你们么?”
圆月甜甜的声音传来:“是的,主母,还有江阿打师兄也来了。”
话完,三人齐身而至,圆月和江阿打秦快均见过,弯月却是陌生的,长得也没有圆月甜,给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