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曦怀着略微有些忐忑的心情,等待着那边的电话接通。
他朝聂小小和熊猫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聂小小有些不满地翻了翻白眼,似乎对余曦这样偷偷摸摸的举动十分看不上。
余曦压低了声音,轻咳两声,将嗓音压低。
这次倒是比上次的尝试要稍微成功一些,但仍然略显沙哑。
不过至少不会一下就让人听出是女声,只要尽量控制一下,应该不会被听出问题。
随着“嘟”的一声轻响,电话那边已经接通,那边传来女孩略显慵懒的声音。
“喂~难道你想通了嘛。”
“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不会亏待你的。”
为什么总觉得听起来怪怪的。
余曦忍着心头异样的感觉,开门见山得说道: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把那天的视频删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似乎是在思量,随后传来一声轻笑。
“那你就是答应收我做徒弟喽。”
“我……”余曦愣了愣,随后回答道,“我说了我不收徒弟,只是下次的活动的时候我可以带上你,但有个前提,看到听到的只能埋在心里,不可以跟任何人说。”
“哪怕是父母?”
“哪怕是父母。”
余曦这样说道,心中略微有些紧张。
这已经是他的底线。
实际上根据他爷爷留下的笔录,带寻常人接触此类东西,本身就承担着巨大的因果报应。
稍有不慎,不光是被卷入其中的人会遭殃,就连他这个引路人也是难逃其咎,天残地缺,祸及三代。
但消解厉鬼怨气,又本是大功德之事,也许对他恢复男儿身能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两者就这样矛盾地摆放在天枰的两端,如何取舍才能保证这微妙的平衡,完全凭他这个掌舵人。
“好,我答应你。”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果断,似乎等这一刻已经多时。
余曦微微松了口气,转而又不放心道:
“你得发誓才行。”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不屑地嗤笑,似乎对于余曦的话相当不屑。
“发誓有用吗?又不是小孩子。”
余曦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是这种态度,倒也不生气,转而解释道。
“和那些不一样,你得按照我的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