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宏武心中又是一动,道:“请讲,第一件事是什么?”
上官文凤沉吟了片刻,才凝重地道:“兄台向马公子索仇,说是为了一个失去了功力的书生被他毁容……是这样么?”
田宏武道:“不错!”
上官文凤道:“那书生可是叫田宏武?”
说着,双目不瞬地望着他。
田宏武的心收紧了,如果不是涂了易容药,他的脸色便无法掩饰,他不想骗这位小师妹,镇定了一下……反问道;“老弟怎么知道的?”
这句话,等于是承认了大半。
上官文凤略显激动地道:“是马公子透露的,被他毁容的是个白衣书生,而小弟的师兄田宏武正是穿着白色儒衣,而且也正好被废了功力。”
田宏武硬起头皮道:“不错,就是他!”
上官文凤陡地站起身来,激情地道:“他人现在哪里?”
田宏武简直不敢正视她,垂下了目光道:“他……死了!”
他的目的,是要乘机死了小师妹的念头,好让她回南方。
上官文凤栗声道:“怎么死的?”
田宏武横了心道:“自杀死了,一个武士被废了功力,又被毁了容,还能活下去么?”
上官文凤一声冷笑道:“尸首埋在哪里?”
田宏武道:“填了黄河里的鱼虾之腹!”
上官文凤突地哈哈笑了起来,笑声很脆,是她本来的女子声音。
田宏武大是惶惑,直觉地感到情况有些不妙。
上官文凤坐回原位,绷紧了面孔道:“五师哥,你虽然被毁了脸孔,易了容,改变了声音,只能瞒别人,瞒不过小妹我,那天在城外溪边,我就已疑心了,但不敢贸然相认,后来一再地想,才认定我的疑心没错,现在,同桌共饮,便完宝证实了……”
田宏武整个地瘫痪了,瞪着眼,说不出一句话。
上官文凤的眼角涌现了泪光,接着又道:“五师哥,我们等于是一块儿长大的,很多小动作瞒不了我……还有你的剑,我一看就知道,再说,疤面人替一个被毁容的人报仇,未免巧得令人难信。”
田宏武依然没开口,他的情绪激动得有如狂涛。
上官文凤的泪水,终于滚了下来,颤声道:“五师哥,爹太过份,但求你不要恨我!”
田宏武长叹了一声,道:“师妹,我怎敢怪他老人家,又怎会恨你?他老人家留我的命,便是相当宽容了,师妹……我……唉!我能说什么呢?”
上官文凤拭了拭泪水,道:“五师哥,你的功力怎么恢复的?”
田宏武想了想,道:“我被一位异人所救,他以珍奇的金丹,增进了我的功力。”
上官文凤点点头,幽幽地道:“吉人天相,五师哥,我益发相信你是冤枉的,我誓要查出暗算我哥哥的凶手,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田宏武闭了闭眼,道:“师妹,我的事希望别让师父他们知道……”
上官文凤道:“我不会说出来!”
田宏武平了平激动的情绪,道:“师妹,你还是回家去吧,免得师父挂心。
上官文凤摇头道:“我不回去!”
田宏武皱眉道:“那是为什么?”
上官文凤道:“我一回去,爹会迫我嫁三师兄。
田宏武喘了口气,道:“三师兄有什么不好?”
上官文凤瞪眼道:“他是个小人,我一想到他便讨厌。
田宏武道:“嫁不嫁是另一回事,你必须回家啊!”
上官文凤口角一抿,道:“你不喜欢我?”
这话问的很直率。
田宏武苦苦一笑,用手指了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