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媛道:“可是……爹,我不放心”
朱延年勉强装出一个笑容道:“但孩子,爹纵横江湖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只照我的话做,隔些时,我会见你的面!”
朱媛媛无可奈何地道:“爹,赵二叔的性格您是知道的,他一生散淡惯了,不愿受任何拘束,如果他不肯答应呢?”
朱延年道:“不会的,爹与他是金兰至交,爹有所求,他不会袖手。”
朱媛媛撒娇似的道:“爹,过些时您一定要跟我见次面,免得我悬心?”
朱延年道:“放心,爹会的!”
朱媛媛哼了一声道:“什么‘复仇者’!弄得鸡犬不宁,我不相信他有什么了不起,有本领就该来明的,用这种阴谋手段的人,算哪门子的人物!”
口里这么说,内心仍然是惶恐的,说着,换了口风道:“爹,您不在,万一‘复仇者’又杀人呢?
朱延年变色道:“爹离开就是防止他再杀人,同时,我非要在短时间内除去他不可!”
这句话朱媛媛并不太懂,因为她不知道“复仇者”已向她爹传了追命竹签。
口口口口口口
田宏武在客栈里已呆了好几天,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凤凰庄”血案时隔五年,没有任何线索,查起来有如大海捞针。
白天他不敢外出,因为他受不了路人对他惊怪的眼神,他只有在晚上活动。
街头亮起了路灯,他照例离开了客栈,挤在人群里,盲目地走动。
当然,像这种查法,可能一辈子也查不出眉目来,但既没有线索可循。只有碰机会,图侥幸,盼望奇迹出现。
开封城的夜晚,比白天还要热闹,只是情调不同。
田宏武混在熙来攘往的人潮,无目的地穿街过巷。
正行之间,身后一个声音道:“疤面兄,请留步!”
一听这称呼,田宏武便知道是谁了,一颗心登时怦怦跳了起来,转回身,眼前是个俊俏书生,一点不错,正是不师妹上官文凤。
他信进五云客栈,原意便是能有机会注意小师妹的行动,必要时予以照拂,想不到她已换了地方,一直不曾见面,当下故意装作很冷漠地道:“原来是上官老弟,幸会!”
上官文凤道:“不是幸会,小弟找兄台两天了!”
田宏武心中一动,道:“找我,有事么?”
上官文凤道:“当然有事,而且是件大事。”
田宏武心下一阵忐忑,道:“请讲?”
上官文凤道:“这里来往人多,谈话不便,我们到僻静些的地方,如何?”
田宏武颔首道:“行!”
上官文凤用手朝右边横街一指,道:“那边有个小酒店,有特设的包厢座头,很清静……”
田宏武道:“茶楼酒馆,岂非更嘈杂?”
上官文凤笑笑道:“包君满意,清静之至,咱们初交,小弟有意作个小东,彼此亲近亲近!”
田宏武不由心中暗笑,小师妹的确是胆大妄为,可能她已忘记了本来面目,江湖味道可真足,当下点头应好。
口口口口口口
酒店是不大,楼下是统座,楼上是分隔的雅座,清静倒是真的。
两人拣了靠里的一间,叫了酒菜。
酒过三巡,田宏武开口道:“老弟有活可以说了?”
上官文凤正色道:“数日前在城外溪边,蒙兄仗义援手,十分感激,小弟两天前得到一个消息,不能不告诉兄台,以便早做防范……”
田宏武“唔!”了一声,道:“什么消息?”
上官文凤道:“有人对兄台不利!”
田宏武暗吃一惊,表面上仍很平静地道:“何许人物?”
上官文凤道:“来头很大,不过……有两件事小弟想先澄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