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盏煤油灯,当初祁川原本以为是小姨家的物件;
经过后面的查证,才发现不是!
·
孙跃平的手指几乎抠进木椅,冷汗直流;
“我···我买来修拖拉机……”
“修拖拉机?”
祁川突然轻笑,从证物袋拎出一盏煤油灯。
雕花铜座,在灯光下流转暗金。
玻璃罩内壁,还粘着半片干枯的槐树叶。
“要不要现在去农机站,看看拖拉机用什么照明?”
铛!——
祁川将煤油灯重重顿在桌面,震得照片中的男孩笑脸微微发颤。
墙上的电子钟,跳过00:47;
孙跃平咽唾沫的声音,清晰可闻。
·
祁川扫了男人一眼,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手套;
当着孙跃平的面,慢条斯理地戴上。
胶皮摩擦声,像毒蛇游过枯叶。
祁川举起手套对着顶灯,蛛网般的裂纹在强光下无所遁形。
“知道为什么现场会留下半枚汗液指纹吗?”
话音落下,祁川稍稍用力!
啪!
食指指套,突然“啪”地裂开!
惊得孙跃平肩膀猛抖。
“老化龟裂的橡胶,会挤压皮肤纹路。”
祁川忽然将手套甩到孙跃平面前,胶皮触地的声响像一记耳光;
随后拉开抽屉,取出透明证物袋;
里面同样装着一双橡胶手套,祁川一字一顿道:“这玩意儿是你从厂里偷的,就在案发前几天。”
“对么?”
祁川试探性的一诈,孙跃平却早已方寸大乱。
心理防线已经出现崩溃现象···
嘶!——
孙跃平的瞳孔缩成针尖,墙上电子钟的数字开始模糊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