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退左右,书房内只剩他一人。
窗外,寒风呼啸,吹得窗棂作响,却丝毫影响不了谢嘉礼此时的专注。他迅速铺开宣纸,提起毛笔,蘸满墨汁,笔尖在纸上疾走,写下一封密信。
“父亲大人膝下,敬禀者。今日早朝,皇上因北疆战事失利大发雷霆,执意派御前侍卫统领赵虎前往监军。儿深知您一心为国,却遭此变故,心中愤懑难平。”
谢嘉礼写到此处,稍作停顿,脑海中浮现出父亲在北疆战场浴血奋战的身影,心中担忧。
“赵虎虽为皇上心腹,但监军之举,难免心生嫌隙。望父亲大人万事小心,不可与其起争执。军中事务,还需从长计议,以大局为重。如今北疆局势复杂,儿虽身在京城,却日夜牵挂。父亲大人戎马一生,经验丰富,想必能妥善应对。但此人前来,诸多不便,还望父亲多加留意其言行,切莫让小人有机可乘。”
写完信,谢嘉礼吹干墨迹,小心翼翼地将信折叠起来,装入信封,用火漆密封,盖上自家印鉴。
随后,他叫来最信任的侍卫北风,再三叮嘱:“务必将此信亲手交到老爷手中,路上千万小心,不可有丝毫闪失。”
北风领命,怀揣密信,迅速消失在门外。谢嘉礼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
安排好给父亲的密信后,谢嘉礼在书房中踱步沉思。他脑海中思绪翻涌,突然想到了梁云慎的新婚妻子玉桃。那股熟悉的桃花香气,让他笃定玉桃与柴房囚禁折磨之事脱不了干系。
当下,他扬声唤道:“来人!”不多时,东风、西风两位侍卫疾步踏入书房,单膝跪地:“世子有何吩咐?”
谢嘉礼目光如炬,盯着二人道:“你们即刻前往梁云慎府上,暗中监视他新婚妻子玉桃的一举一动。”
东风微微皱眉,面露疑惑:“世子,监视梁夫人,可是她有何不妥?”
谢嘉礼冷哼一声,缓缓说道:“本世子怀疑她与一桩隐秘之事有关,你们只需将她每日行踪、与何人来往、说了什么话,事无巨细,都报与我知。”
西风抱拳领命:“世子放心,我二人定不会打草惊蛇,定将那玉桃的动向查得清清楚楚。”
谢嘉礼点头,又叮嘱道:“梁府守卫森严,你们行事务必小心谨慎。若被发现,莫要牵连到府上。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回来禀报。”
东风、西风齐声应道:“是!”言罢,二人如鬼魅般悄然退去。
梁云慎下得朝堂,满心都是玉桃,脚步匆匆,径直回府。
踏入府邸,穿过曲折回廊,一路繁花似锦,却都入不了他的眼。
刚至玉桃房前,他便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屋内,檀烟袅袅,弥漫着一股清幽的香气。玉桃身着一袭月白锦裙,裙摆绣着淡粉桃花,愈发衬得她身姿婀娜。她正坐在桌前专注画画,乌发如瀑,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在白皙的颈边,宛如一幅写意的美人图。
梁云慎走近,目光落在玉桃身上,再也移不开。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精致的眉眼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间,似有盈盈秋水,琼鼻秀挺,不点而朱的樱唇微微嘟起,专注的模样娇俏动人。梁云慎只觉一股热流涌上心头,欲望在心底悄然蔓延。
他轻轻走到桌旁,拿起墨锭,在砚台中缓缓研磨。
“我替夫人磨墨。”
墨香四溢,与玉桃身上的甜香交织在一起,令他愈发心醉神迷。玉桃闻声,抬眸看向梁云慎,眼中笑意盈盈,宛如春日绽放的桃花,娇艳不可方物:“夫君!你回来啦。”
她的声音软糯清甜,如同黄莺出谷,听得梁云慎骨头都酥了几分。
梁云慎看着她娇艳的面容,心中的欲望如脱缰野马,再也压抑不住。
他猛地放下手中墨锭,双手撑在桌上,将玉桃困在怀中。
玉桃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脸上泛起红晕,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羞涩。梁云慎低头凝视着她,呼吸变得急促,目光滚烫,仿佛要将她融化。
“桃儿,你今日真美。”
梁云慎的声音禁欲低沉,带着几分喑哑。
说罢,他缓缓俯身,在玉桃的唇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起初温柔而细腻,如同羽毛轻拂,而后逐渐热烈,似要将她揉进自已的身体里。
玉桃嘤咛一声,双手不自觉地抓住梁云慎的衣袖,身体微微颤抖。她的回应让梁云慎更加失控,他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屋内的温度逐渐升高,暧昧的气息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