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这个道理!”
“你若是不照办,我就命人现在就杀一个,若是你杀了我,那这两个人便都是我的陪葬品!”
我恼怒至极:“那另一个你要怎样才肯给我。”
他邪笑一声:“呵呵,这好办——拿你自己换!”
场上诡异地安静,所有人都看向我,清宁和织梦的嘴里都塞着布条,他们拼命地摇着头。大哥开了城门下来,在我后头说:“栾儿!万万不可!先换一个再说!”
我脑中百转千回,良久我沉声道:“好,你命人将他们送到我们队伍前,我跟你一起往你们队伍里走!”
大哥着急地喊:“栾儿!”
我丝毫不理会,我早已没多少在乎的东西,只要我最后在乎和爱的人能平安,我什么都可以抛弃……我架着完颜古诺一步步走向他的军队,而清宁和织梦被一点点送回了大哥旁边,最后,在清宁和织梦被我们的人松绑的同时,我被北厥兵绑上了。我没有再看向对面,只听见织梦在那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姐姐……姐姐……”
第二十四章 为谁归去为谁来(上)
想来这是我第二次当俘虏了,只是这回再也没有上次的好命了。我被押在车内跟在北厥军队里头进了邢城,大哥逼得太紧,他们撤退了进去,想来也是,我在他们手里,大哥没把整个北厥掀了就是好事了。
我被关进了原先邢城的官府牢房里,可笑的是,由于战乱,原先牢房里的犯人早就不知所踪了,空空的牢房里只有三个大牢笼里关着百十来个女人,想来是北厥人抓了玩乐用的,我被塞进了一个单独的牢房里。完颜古诺已经知道我的功夫,怕我逃走给我喂了两粒软功散,脚脖子和手腕也都被捆着,我心里暗自发笑,他还是挺忌惮我的嘛,本来一粒软功散就够了,愣是给喂了俩。我靠在墙边休息,对面三个笼子里的女人都傻呆呆地看着我,我弯唇友好地笑笑。一个貌似很大方精干的女人跟我搭话说:“哎,姑娘,你是哪家的小姐吧?”
我点点头:“你呢?”
“呵,我可没你这么好命,我就是楼子里的,不过还是个清倌儿,本想趁乱逃出楼子的,没想还是被抓进来了。我叫流莺,你呢?”
我一愣,流莺?不就是绿海找了混进邢城的那一个吗?我忙问:“你可见过绿海将军?”
流莺也是一愣,忙点了点头:“难道你就是……”
我忙打住她:“嘘……”只因这边这么多女人,要是知道了流莺的身份,难免会有被北厥人逼急了或是为了自保说出来的。我只点了点头,流莺就明白了,我旋即笑道:“流莺你就叫我栾儿吧,你被抓进来多久了?”
“就昨个儿的事儿,被拉出去伺候了一回,没被折腾死又塞回来了。”
我叹口气不说话,她接着装傻问:“你怎么一个人被关着?还给绑着。”
“我有功夫,但是现在被塞了软功散,他们怕我。”
她给我一个了然和放心的眼神不再说话,我感激地笑笑,她该是会想办法帮我的。
身体感觉越来越虚软,我靠在墙边渐渐睡了过去……再醒来是听见北厥兵开门拉人的嘈杂声,对面一个个女人哀号和挣扎着,拼命往里躲,可还是一个接一个地被拽了出去,只有流莺朝我眨了眨眼睛佯装推搡了一下跟着出去了,半盏茶的功夫对面三个笼子里百十来个女人就被拎空了。拎完了她们,就来开我的门,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们走近架起我没说一句话,我知道说也没用,还不如省点力气,最差的结果就是□,我也看开了,死都已经不在乎了。
我被扔进了一个华丽的房间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的房间,那北厥兵还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这一扔把我摔了个生疼,我皱起眉头咬着牙给忍过去了。
他走到我跟前蹲下来,抬手支起我的头,邪邪笑一声举起那只被我抓伤的手在我面前晃悠:“呵,你的爪子果然够尖,孤王就喜欢你这种性子的,耍赖也耍得有意思!”
“呵,没想到你还喜欢自虐。”
“南翎的女人果然漂亮,阮瑞还真是有福气,可惜孤王嫉妒,如果孤王得不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孤王也不想让他享受……”
“恩,”我不怒反笑:“有够变态。”
“孤王倒也想像当初的阮棹那样对你,只可惜你对孤王恐怕不会像对阮棹那样,所以可惜孤王办不到了。”
“真是折煞小女子了,还费了您大驾了解我的过去。”
“呵呵,你这性子的女人也真是少见了……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那么多人里,偏偏就你的来历我怎么都查不出?恩?”
我大笑两声:“哈哈……本姑奶奶是天上掉下来的!”我可没说错,我的确是天上掉下来的。
他眯着眼睛邪邪扬唇看着我:“哼,行,就算你是神仙,孤王也要的!”话罢就伸手撕扯我的衣服,他的头就在我的胸前,我拼命张嘴够上他的耳朵狠狠咬了下去,愣是把他的整个左耳给撕了下来!他大叫一声,外面的士兵听见了忙推了门冲了进来,他捂着我耳朵狂怒地瞪着我,就像一头怒极的野兽,我双眼闪着讽刺地笑意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然后一点一点地将他的耳朵咬碎生生咽了下去,唇上都是他鲜红的血液!他一脚踹上我的心窝大骂:“贱人!”这一脚用了他十成的力气,我现在功力尽散根本没有办法抵挡,生生喷出口鲜血,痛得不自觉扭曲起倒地的身体痉挛着,心里想着怕这次肋骨都要断了就昏厥了过去……
我被一盆冷水浇醒,睁开朦胧的眼眸慢慢恢复焦距,看见是完颜古诺蹲在我面前一脸阴恻地看着我,他耳朵上那儿被包扎着,我看了心里畅快至极,弯起嘴角挑衅地笑,再低下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被扒光了……我的身体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在他面前,心里腾升出寒意……
他变态地伸手抚上我胸前的那朵栾花:“这刺青可真是精致,出自何人之手,恩?”
我闭上眼不答话,就当是在做一场噩梦。
“你先是抓伤了孤王,后又咬掉了孤王的耳朵,这会儿还在你的胃里面,你说,这可如何是好?恩?!”他一边说一边甩了我一个耳光,我脑中嗡嗡作响,良久才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