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那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赵构掀起被子疾步走下床,直奔各个窗口检查,可是依旧没有见到那个他思念的身影。
他失望的站在窗边,手指抠着木质的窗棱,低头垂下双目。果然是幻想,这院子里哪里还有第二个人?
由于他刚刚疾步下床,赵勇之前给他加上的外衣掉在了床边,一只素手拾起外袍,走向只穿了一件单衣的赵构,将外袍轻轻披在了他的身上。
赵构身形一颤,抠住窗棱的手急速抽回,一把握住放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但是他却迟迟的不肯回头。
“嘶……好痛……”
秦真被赵构抓的疼痛难忍,不禁叫了出口。赵构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嘴角抽动着,终于是笑了出来。
“是你……我没有听错,我没有听错……”
“是啦是啦!”秦真赌气的甩着赵构的手,可是怎样也没有甩开,却迫使得赵构转过身看向秦真。
秦真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说到:“丫头果然命贱,死了都没人管!”
“没有,我一直在寻你!”赵构辩解到。
“不知刚刚是谁跟赵勇大哥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
赵构被秦真的抢白呛的没话说,愧疚的低下了头,将自己苍白的嘴唇咬的血红。
“对不起。”
秦真也只是开开玩笑,想打破之前那低沉的气氛,却不想真让赵构这样自责。在秦真偷偷潜入使馆之时,特别是当他看到赵构苍白的病容时,她心中早就将之前那一点点芥蒂抛出脑外了,哪里会真的怪赵构。
“你快点回床上去啦,北边的春天凉的很,你以为这是在汴京吗?”
赵构被秦真推搡着回到床上,可是他的手却一直紧握着秦真的手不肯松。
“你……你真的没事吗?”他一边问着,一边不断的上下打量着秦真,生怕她缺胳膊断腿。
秦真笑着说:“我是谁?怎么会有事呢,你安心好啦,只不过多喝了几口水,多吞了些沙子而已。”
赵构欣慰的笑了,他虽然听秦真说的简单,但却在心里心疼着让她吃了那么多苦。
“之前我在汤阴打听到你的消息,就立即按照消息所说到大名府找你,可是没找到你,我以为是那些村民骗了我,之后就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了。”
“他们没有骗你,我的确是在汤阴被岳家母子救起来的,只不过后来在路上出了点小状况,就没赶上你们。”
赵构紧盯着秦真看,似乎害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看着看着,他突然看出秦真不一样了……
“你……怎么这幅打扮?”
秦真回望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又不自在的摸了摸头发说:“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啦,你听我跟你说……”
她今日是直接从魏王府偷跑出来的,早上被人强制打扮了一番也实在出于无奈。她的服饰华丽非常,虽然只是简单的紫色的对襟小袄配以白色流光锦裙,但是衣服的质地华贵非常,是一眼就能辨认出的。
而且她的发式是辽国女子的辫发,几根伴有彩色丝绦的细辫垂于两肩,夹杂在长长的披发中若隐若现。她的这幅样子若是走在大街上,其他随行的宋朝官员见了她,只怕是不敢随便相认的。
赵构听秦真讲完分开之后的经历,包括她和岳飞、以及耶律焕的事后,有些吃惊的说:“明真郡主?你这样胡来,万一被人识破可怎么办?”
秦真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