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琳走进郭天的办公室,他正含了一口番茄酱往墙上的白纸上喷,“张哲说死者咬了舌头,理论上,她可能将血喷在墙上,可以为的中号血迹提供另一种解释。”
李琳琳拿千分尺测量了血点的直径,“白纸上的血点有2毫米,与现场的血迹一模一样,那么可能就只是一场事故。”
郭天说,“当她想站起来的时候,她将血喷在墙上,她没能站稳,右太阳穴又遭到撞击,然后落地时撞到了枕骨。”
李琳琳说,“现在我们有两套理论,而且都能得到证据证明。”
郭天说,“如果能找到凶器的话,我的理论就行不通了。”
李琳琳说,“在车里没有找到血,所以鲁治信开车去扔掉凶器的可能性不大。”
刘大海过来,“准备好猜谜了吗?知道丈夫的第一任妻子是怎么死的?”
郭天说,“她在楼梯上突然中风,是张哲告诉我的,你手上拿的是验尸报告吗?”
刘大海说,“不是,这些是病史档案,没有验尸报告,前妻有心脏病史,在她去世前三周,因头晕而住院,她并没有在意医生的忠告,没有服药,家庭医生宣布她中风发作。”
李琳琳说,“如果她还没有火化的话,尸检还来得及。”
刘大海说,“法官已经颁布了掘坟许可,我刚从检察官那回来,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妻子和丈夫在家血流成河,冠冕堂皇的证词,而他说他看起来就有罪。”
郭天问,“什么叫看起来有罪?”
刘大海说,“我只是一个送信的而已,你觉得他没有杀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李琳琳问,“那你认为我们在拿到所有证据之前,给你答复的可能性有多大?”
病理组的化验员拦住王乐乐,“王乐乐,死者邹燕的体内有0。8单位的二巯基丙醇,我发现有微量安定,我听说法医发现了体液,所以我查了一下是否有避孕嫌疑,雌激素和黄体酮水平非常高。”
王乐乐问,“你是在哪里听说法医有了这些发现的?”
组员说,“实际上我读了验尸报告,或许我并不想一辈子当病理学家,我的意思是你从DNA化验室调到外勤,为我树立了一个榜样。”
王乐乐觉得不可思议,“榜样?”
组员问,顺便问一下,你在哪里剪的头?
王乐乐的嘴巴已经合不拢了。
严肃给鲁治信胸口的牙印做了倒模,比对了死者的牙齿模型,李琳琳正好走进来,严肃立刻发问,“马上反应人总共有多少牙齿?”
李琳琳马上回答,“不算智齿28颗。”
严肃点头,“回答正确,但这个28颗邹燕的牙印却她丈夫鲁治信身上的牙印不匹配,我觉得鲁治信身上的牙印是另有其人。”
审讯室里。
鲁治信说,“我爱我的妻子,但是结婚一年后,她告诉我,她不想再过夫妻生活,然后开始对我变得冷淡,还叫我搬到另一间卧室。”
李琳琳问,“对此你不反对吗?”
鲁治信说,“我只是一直希望事情能有所好转,我们曾经非常快活,而且我们相互尊重,对我女儿来说,她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妈妈。”
李琳琳说,“但我仍然对那些咬痕感到迷惑。”
鲁治信说,“我们找到了一个能维持我们关系的方法,我在网上遇到了一个女孩儿,她喜欢咬人,我喜欢被咬,看似非常不错的一对,但我们从未发生性行为。”
李琳琳问,“她叫什么名字?”
鲁治信说,“我只知道她的邮箱。”
李琳琳问,“你妻子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吗?”
鲁治信说,“我们每隔几周在一个汽车旅馆见面,我会告诉我妻子,我出去找咬,这是我们双方都同意的,而且从未发生性行为,这并不算背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