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向来擅长隐忍,性格也很克制,一直都越界的地方。
这一次……这一次实在是没想到。
真是该死。
虞怀简心中满是懊悔。
他暗暗咬牙,羞愧的低下头去。
已经不敢看她了。
室内的温度仿佛在一瞬间高升起来般,两人脸上的热度始终都没有退下去。
也许是过了太久,外面的护士没见他们有什么动静,不耐烦问:“你们还没好吗?”
“好、好了。”周满满心不在焉的应着。
又看了一眼低垂着脑袋,恨不得把脸埋到胸口去的某人,悄悄走近他。
她大着胆子问:“你……好了吗?”
其实虞怀简压根一动也没动。
他有些难堪的点头,“嗯”了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换药室。
只不过这一次,虞怀简一直和她保持距离,不敢跟她挨得太近了。
周满满回过头来看他一眼,咬牙。
傻子。
离她这么远干嘛,她又不吃人。
是她忘记了,考虑不周。
就算他是个不知道月事带是个什么玩意儿的男人,那也是个男人。
周满满叹气,然后又开始哭起来。
她也不走了,就坐在路边哭唧唧抹眼泪。
果然,这一招用来对付虞怀简,是永远也不会失效的。
见她一哭,虞怀简什么顾虑都没了,走上前来问:“怎么了?”
“没什么,”周满满轻轻吸气,“我就是难过。”
虞怀简不知想起什么,脸色变得煞白,“我、我……对不起,我吓着你了。以后我,我会控制自己。”
他说得很低很低,带着就连自己都不确信的心虚。
周满满立即摇头,“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虞怀简轻松一口气。
“我就是觉得难过。”周满满想了想,说:“你看你小时候为了学唱戏吃那么多苦,身上挨了那么多伤,但是到头来,却不能再唱了。我觉得难受。”
原来是这个。
虞怀简坐她身边,宽慰道:“没什么,都是远的要命的事情,我已经忘了。”
真忘了就好。
可说完就又不说话了。
他虽然坐在她身边,但两人中间的距离,宽得可以塞下两个周满满。
周满满又看他一眼,为了继续跟他说话,只好说:“我刚才骗你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