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满满抹了一把泪珠,含糊道:“谁让你穿上的?药都没擦呢。你不让我擦,我就哭给你看。”
这么理直气壮。
虞怀简瞪她一眼,“吓着你了不许哭。”
“我才不怕。”
她轻哼一声,把他摁在椅子上,抽抽搭搭,“我只是觉得难受。你说你是不是天天跟人打架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多伤痕?”
光是看着就牙疼。
“一些是小时候调皮伤的,一些是练功的时候伤的,一些是老班头打的,一些是干活的时候落下的。不过都不碍事,一些早就不疼。一些看着严重,其实一点事情都没有。”
周满满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把药酒擦到背上去。
先是被马蹄踢到的印子,然后是肩膀上的淤青。
擦完了,还觉得不够,应该是要用手按摩才能促进药酒吸收的。
周满满没有多想,一双手柔柔的就按上去,抚摸拍打他的皮肤。
一动作非常轻柔,怕弄疼他。
她专心致志,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的神色全然变了。
在她一双手接触到虞怀简身上时,他就猛地的绷紧身子,背部几乎要弓起来。
在她轻柔的按摩下,皮肤迅速变得火热。
像点火一样,迅速就能燎原。
虞怀简一双眼带着点暗红,默不作声扣住她的手,道:“可以了。”
“没擦好。”
“可以了。”虞怀简更加用力的重复,他感觉身体某处变得灼热而难受,胀得生疼。
可当着她的面,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忍。越是忍,越是难受,要受不了了。
周满满还以为他是在逞强,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皱眉道:“你在闹什么?”
虞怀简抬眼看她,眼中带点求饶的软弱,还有点无措。
“你——”周满满凑进他,正待说点什么,但凑近才发现,他原来一直压制着呼吸声。
稍微凝神一听,就能听见他的呼吸已经紊乱,变得局促。
还有……脸上的红晕,已经迅速蔓延开来。
不知想起什么,周满满一双眼准确无误的往下看去,这一瞄就正好瞧见某处地方此时正扬着脑袋。
虞怀简吓得一个激灵立即夹起腿。
……欲盖弥彰。
他猛地再度抬头,正好和周满满四目相对。
两人皆是错愕。
周满满楞了片刻,脑袋终于转过弯来,立即后退一步。
她无措的甩了甩,脸也终于被传染变得通红。她语无伦次道:“我、我也不知道……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给你擦个药而已。”
虞怀简非常利索把衣服套上,粗喘着气看她,半晌没说话,也不敢动。
是啊,她只是给他擦药而已。
但有时候,她就是什么也不做,对他来说,已经十分致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