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吸毒人群主要在国外,由他们来研究推广,效果会更显著。
我说,教授,想不到你是一个卖国主义者。
景教授说,我爱科学甚于爱祖国。
我回到办公室。
最近,我越来越愿意在办公室停留。
我喜欢那种宁静的空气,它使我清醒和振作。
我凝视着那幅〃白色和谐〃。
阳光照耀在上面,幽蓝色的海面,有一种毛绒绒的立体感。
我喜欢这种略带恐怖感的震撼。
很想静下心来,把近日纷乱的思绪,现出一个头绪。
有人敲门,是护士栗秋。
简院长,我想同您谈一谈。
她说。
我说,有什么事。
同护士长谈吧。
如果她解决不了,再让她反映给我。
好吗?我说着,预备关门。
没想到,她把一只脚尖抵在门框和门扇之间,使我无法把门关上。
如果硬要关,就会碾伤她的脚,我气恼地接受了她的来访。
有什么事,请快说。
我只能给你五分钟。
我很不客气。
院长,我只要一分钟就够了。
我要辞职。
栗秋很呆板地说。
我不知道这是为了掩饰她心中的高兴还是悲伤。
看来我的医院真是风雨飘摇。
为什么这么多的人要辞职?哪天我这个院长也辞了职,就万事大吉。
说说辞职的理由吧。
我心里很慌乱,但声音力求镇定。
我已经习惯在众人面前,把自己的真实感情埋藏起来。
因为我要结婚,栗秋依旧呆板地回答。
原来是这样!我松了心,说,结婚是好事,它同工作并不矛盾。
为什么一定要辞职?我和护士长都有家,我们并没有辞职,不是也工作得很好?栗秋抬起头,我才看到她眼中的傲慢。
我的丈夫和我的婆家,都不喜欢我现在的工作。
是他们要我辞职的。
她不再用一种下属的神情同我对话,而是成熟女人的平等交谈。
我说,对不起。
我忘了问你的夫君是谁?她好像一直在等着我问她这句话,并为这一问题的姗姗来迟而恼恨。
见我终于发问,喜笑颜开地说,您认识他的,就是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