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它是呼错了,但铁门二字,分明是指我的医院。
不是桃源,就是说不是风平浪静,其乐融融。
至于孟妈,到底是怎么回事?百思不得其解。
我感谢这告诫,但想不出他是谁?孟妈来找我,说她要辞掉这份工作。
她本来就是退休反聘的医生,来去自由。
但在这种时刻辞工,分明有一种临阵脱逃的怯懦和动摇军心的险恶。
我说,什么理由呢?她说,没有理由。
不想干就是不想干。
你管不着我。
我说,孟大夫,辞工当然是可以的。
但我很希望大家能同舟共济,度过暂时的困难。
如果你一定要辞,请给我一个理由。
哪怕是瞎编的理由也行,我需要对大家有一个解释,安定人心。
孟妈说,你一定要听理由,我就告诉你。
我在外面,自己开了一家诊所,你这里的一套,我都烂熟于心。
到了那里,我就是院长。
这个辞工的理由,还算说得过去吧?本来我是不忍心告诉你的,看你追问得这样苦,就发了慈悲。
谁让孟妈是个好心人呢!我手指冰凉地给她签了有关手续。
。。。。。。秦炳来找我。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他换了一身名牌西装,头发不知打了多少摩丝,每一根都发出蓝色的光辉,锐利无比。
院长,我的药,怎么样?他开门见山。
不错。
我说。
临床实验的效果很好,基本上达到了你祖父的设想。
不过,因为疗程还没有最后完成,距他要求的〃目光精彩,言语清亮。
神思不乱,肌肉不削、气息如常,大便不结,形神俱佳〃的状态,还有一段距离。。。。。。我说。
但是。
我等不了啦!他对我的话,不感兴趣,嚷起来。
您在等什么?我不解。
我们不都是在等实验的结果吗?我说。
等钱,秦炳很干脆地说。
我们不是已经把科研经费支给你了吗?这已经是尽了我们最大的努力,而且用于配药,已经够用。
我说。
我不是指的这个。
我说的是,买断。
我需要一笔钱,让我们全家过上好日子,我等不了你们这么慢腾腾的临床验证。
有没有用,现在已经看得出来了。
他低着头,不看我,一口气把上面的话说完。
我说,你不能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