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菱和展钰还在帐内下棋。
“将军,你输了。”严菱放下黑子,看了眼棋局。
“是,臣不通此道,还请郡主见谅。”展钰认输得很干脆。
门口士兵来报:“将军,郡主,有人求见。”
“何人?”严菱瞟了他一眼,问道。
“是夏公子带来的人……看上去有点像……”
严菱皱了皱眉,他这又是耍哪一出。这些天她一和展钰说说话,夏寒深不是头晕就是水土不服,算准了时间不舒服。
“不见。”严菱摆了摆,喊人退下。
展钰打圆场道:“万一是什么要紧的事呢?”
“你是要赶我走吗?”严菱脸色一冷,盘棋的声音都高了几度。
“臣没有……”
门口的寒轻着急的要死,他又不敢上前打断他们说话。
传话的士兵无奈说道:“抱歉,郡主和将军忙着呢。”
夏寒深咳出一口大血,他无力的靠在寒轻身上,却没有流泪。
寒轻要急疯了,晚一秒,叶溪亭就多一分危险,可他又什么都做不了。
恰好沈日暮操练军队回来,认出了寒轻就是叶溪亭身边的那个人。
寒轻也看见了他,他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跪在沈日暮面前。
“还请二皇子救救我家小姐!”
沈日暮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为难:“也有她办不好的事?”
严菱还是被他们吵闹的声音打扰到了。
她走到门口一把掀开帘子,刚想骂人就认出了寒轻。
“是你要见我?”她问道。
寒轻用力点头,他拿出叶溪亭给的簪子递给严菱:“小姐在原鹿边林府,她说有大功一件,望郡主带上太后手令,今晚酉时到达,前来助小姐一臂之力。”
“好,我现在就去。”严菱快步走下台阶,却被展钰拦下。
“不可,连叶小姐都无法解决的事,那得是有多危险。郡主千金之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严菱挑开他阻拦的手,她看了眼展钰,笑道:“担心我?那你和我一同去。”
“不行,这北卞军不可一日无将。以叶小姐的才干,一定还可以再多撑几天。此事还需再议。”展钰拒绝的很干脆。
“……表妹若是信任我,”一旁的沈日暮终于开口,“我能去。”
严菱思考了一阵,还是同意了,她将太后手令交给寒轻,嘱咐道:“替我向她问好。”
……
叶溪亭听完全程也没再说什么了。
刚刚要是来的是严菱,面对那一群带刀的侍卫……叶溪亭不敢想。
“寒轻,辛苦了。你已经做的很好,先睡会觉吧。”叶溪亭摸了摸他的头,对着他笑了笑。
寒轻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可以靠着小姐稍微睡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