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亭点了点头,拉开帘子对着车夫道:“去原鹿边地牢。”
“车费我会出,不麻烦二皇子。”叶溪亭不占沈日暮一点便宜。
寒轻刚刚一句话都没说,尽量降低自己存在,他害怕叶溪亭兴师问罪。
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
“寒轻,这是怎么一回事?”叶溪亭还是凑到寒轻耳边小声问道。
……
昨夜。
叶溪亭刚安抚完柳阴回了自己房间,刚点燃蜡烛就被站在自己房间里眼圈红肿的寒轻吓了一跳。
柳阴没事她可以理解,寒轻又是怎么回事。
“小姐,你瞒不过我的。”
他轻声说道。
寒轻自小和叶溪亭生活在一起,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了解。
她一皱眉,寒轻就知道她是渴了还是饿了。
更何况下迷药的叶溪亭如此心虚,寒轻一眼就看出来了。
可他身上毫无功夫,根本不敢跟踪叶溪亭,只怕他还没靠近叶溪亭五丈以内,就被她发现了。
他只能守在叶溪亭房中等她。
寒轻上前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小姐有什么事,都可以让寒轻来做,”
叶溪亭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一个人就好。”
“可小姐在我心中……就和亲姐姐一样。弟弟想为姐姐做些事,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寒轻话还没说完,泪先划过了眼角。
叶溪亭于心不忍,替他拭去泪珠。
“我只是想让你觉得我有用,”寒轻眼中含着水花,“小姐,我想让你给我一个机会。”
“……好,”叶溪亭拍了拍他的背,拔下自己的钗子递给他,“这是信物,你带着足訾走,你现在就去北卞城,去找严菱,让她带着太后手令来,明晚酉时之前赶到,说此地有大功一件,快去。”
原鹿边与北卞城相距极近,不眠不休一日就可走完一个来回。
寒轻笑了,他跪下,给叶溪亭磕了个头。
“寒轻谢小姐信任。”
他起身,毅然转身离去。
这一刻他心中无比舒畅,他也可以为她做些什么,他不比任何人差。
“……寒轻,我的性命就交给你了。”叶溪亭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吐出一口气。
其实,他在叶溪亭心中的地位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高。
月色正浓,寒轻不敢有一丝停歇。
他快马加鞭,在卯时之前赶到了北卞军营。
第一眼看见他的是夏寒深。
在夏寒深记忆里,弟弟似乎从未骑过马。
寒轻一把拉住夏寒深,焦急地说道:“哥哥,带我去找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