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关切之言,严鸿昌心里甚是感激,多少年了,还就真没个知冷着热的。他拍了拍她的肩头,看着她的眼睛笑道:
“英妹!放心吧,这些小儿,怎伤得了我。只是何应三那个鬼羔子,太狡猾了,要不然,刚才定让他成为我剑下黄泉游客啦!”
程姿英恨道:
“尽快杀掉他,免生后患。”
“贤妻说的是,再见着他,不能留情!”严鸿昌赞同地道。
“不好!前面有人。”
谢九月眼奸,看见半人高的蒿草里,有个黑影动了一下。
程姿英看了一眼道:
“那未必是人吧?也许是狐狸呢。不去理它,快赶路要紧。”
严鸿昌举手示止,肯定地说:
“相信猎人的眼睛吧。”
言毕,施展开八步跨海的绝世轻功,朝黑影飞驰过去。
还没等靠近,雪地里“扑楞楞”站起一排人来。严鸿昌不由得一惊,这帮人竟是西域的红衣喇嘛。
奉穿云燕何应三之命,铜头铁臂僧胜英率领红衣大喇嘛,埋伏在西去要路的雪地里。
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阵疾风吹来,掀起一个僧人的衣角,被谢九月看见,一语道破天机。
胜英见一位白发老者,飞身前来探路,情知行藏已露,再埋伏下去只能说蒙自己。
随着胜英一声号令,数十个红影踏雪飞奔而至,拦住众人去路。
霎时间,草丛深处,林木之中,南方鼓声震地,北面锣声惊天,正西是红衣喇嘛僧,身后杀声隐隐逼近。
四面临敌,老侠隐严鸿昌面色冷峻,跨前两步,抱拳当胸道:
“在下严鸿昌,这厢有礼了!尔等乃是出家之人,当尽心佛事,走路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早晚一炷香,一心向善,以求正果。不知各位仙师来此做什么?还是快些闪开一条放生之路,胜造七级浮屠!”
一位胖大喇嘛上前两步,喧了声佛号道:
“无量寿佛!施主语出衷肠,贫僧惭愧了!贫僧日前接到‘飞燕令’,截杀朝廷钦犯,怎敢有半点差池?老施主!还请恕贫僧甚难从命了。”措词软中带硬。
老侠隐严鸿昌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出当年威镇南七北六一十三州的绰号来:
“各位高僧!在下乃是昔年的八步跨海严鸿昌!”可谓是危难当头,四面临敌,方说出几十年未用的名头来。
胜英嘴角露出不易被人察觉的蔑笑,声高一筹地言道:
“无量天尊!严施主诺大年纪,可听说过铜头铁臂僧么?!”
严鸿昌脑袋里打了个闪,依稀记得当年在少林寺群雄论剑时,智修大师身边有个俗家弟子,胖嘟嘟的和他有几分相像,但名字却记不清了,他怎么会当了喇嘛呢?两军对垒,话难细谈。眼下有求于人,严鸿昌把话软了下来。
“哦!莫非是少室山胜英么?久违了,在下严鸿昌这厢有礼了!”
胜英亦抱拳一礼笑道:
“哈哈哈!老剑侠果然博闻强记,那时贫僧还是个小沙弥,亏您记起。老侠隐不必多礼,胜某哪敢承领?请施主恕贫僧直言,胜英敢放众位豪杰过去!只是要留下那个小娃娃。不然的话,断难放行!”
严鸿昌面现杀气,微微一笑道:
“如此说来,你我只好论剑求生了。”
胜英横剑当胸,昂首言道:
“严大侠若与贫僧能在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