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来了工程负责人、项目负责人、公司专职律师三个人,坐在会议桌山丹对面,对方律师是个三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听到黄副院长他…妈、他…妈的话,立马站起来还击:“你把嘴巴放干净点,我们有事说事,你这样骂人算怎么回事?”
“没事儿!没事儿!大家好好商量事情,我们黄副院长只是着急而已,没有什么意思。”旁边的医务处周副处长赶紧周旋道。
黄副院长被对方的年轻人呛到,气息顿时萎靡,坐下来不再说话。
山丹知道黄副院长在演戏,一直没作声冷眼旁观,看这些如同小丑一样的人物如何秀演技。
“你们哪一个是负责人?”山丹平静地问道。
“我,梁毅成,我是项目负责人,家属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讲,我回去跟老总汇报。”其中一个精干、消瘦、个不高的男人说道。
“好!我们没有太多要求,按照顾海平的社会价值、个人学识还有他留下的老老小小需要供养的需求,你们看着办。”山丹说道。
“情况是这样,我是工程负责人,虽然交警给出我们付全责的裁决,但是我们觉得顾医生也是有责任的,他没有观察周围的情况,贸然骑自行车过路口,也是缺考虑的。”一个男人说。
“你要这样子说,我们就没办法协商成,不管是什么人,都是人命,人命就没有贵贱之分……”对方的律师说道。
山丹打断律师的话:“你们是肇事方的人,但是你们也是丈夫、是父亲、是儿子,对不对?如果今天坐在你们对面的是你们的妻子、父母,你们还这样说话吗?”
山丹看到对面三个男人的脸一瞬间像被雷击了一样僵硬,在山丹纯净的目光注视下,他们都低下了头。
“你们不要跟我说那些丧失人性的话,虽然有法律规定,但是,你们有知道,你们撞死的是个什么人吗?是我们辛辛苦苦努力奋斗了几十年刚刚读完博士的医学博士!是我们全家人的顶梁柱!是我宁愿陪上全世界也不能失去的爱人啊!”山丹不能自已、失声痛哭。
会议室鸦雀无声,只有山丹的啼哭声和几个亲人的啜泣声。
对方三个大男人不做声,呆呆地看着山丹痛哭。
“要不这样,你们私下里解决,就不要上法院走程序,把那些费用给他们孤儿寡母的留下来。”铁蛋儿卑微地说道。
“你说什么?”对方律师听不懂铁蛋儿的话,问道。
“我不行了,我心脏难受!”顾老师抓着胸脯叫道。
“爸,我送你回招待所休息吧?”闺女起身扶着顾老师。
两兄妹扶着顾老师离开会议室。
“这样吧,我们按照法律规定,能靠上绝不靠下,争取最大的补偿,好不好?”姓梁的负责人说道。
山丹支撑不下去了,她宁可此时一头撞死也不要面对如此困苦的状况,她没再说话摇摇晃晃站起来扶着哥哥铁蛋儿的胳膊走出会议室,她宁愿什么也不要了,她受不了如此的煎心之痛!(未完待续。)
四一一、冷酷的心
四一一、冷酷的心
山丹起身离开,留下公司的人和医院几个人,双方相视无言。
顾大哥把父亲送回招待所,急急忙忙赶回来,生怕漏了什么环节而吃了亏。
赶回来看到大家已经散场,焦急地问:“说成了什么样?说下个甚样了?”
没人接话、没人理睬,大家都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开。
“你看看!我就说嘛!我们一离开,人家就说好了,我说啥了?我们心软只能害了我们个人,你们以为我二嫂是盏省油的灯吗?”小姑子听到顾大哥回去说大家已经散了的话立马做出自己的判断。
“那现在咋办?”顾大哥问道。
“问啊!去问我二嫂怎么回事?可不能让她把钱独吞了!”小姑子气汹汹地说。
“你去问问看怎么回事。”顾老师知道闺女的厉害,派闺女出马绝对吃不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