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应不染闭上双眸,不愿去看江知年那双眸子。
她当然不是真心。
她想要江知年留下,想要他陪在自己身边。
江知年见她不语,忽而松了手,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应不染头皮发麻,他知道,江知年真的生气了。
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被人握紧,江知年拽着她往寝殿迈去。
房门一关,她被抵在门上。
门上雕刻的花纹咯得她后背生疼。
“应不染,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江玉沁说的很有道理,不听话,就该把你关起来。”
应不染一怔,还未反应过来江知年突然燃气的脾气。
江知年俯身压了上去,咬着她的耳骨,沉声道:“你当真以为那十六个人是吃干饭的?”
“刘式是个女子。”
应不染仓惶抬头,震惊的看向江知年。
江知年的声音冷的让人发寒:“女驸马?呵,应不染,亏你想的出来。”
“应不染,我已经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你呢?冲动?你做事能不能长长脑子?”
江知年一句接一句的逼问,让应不染来不及反应。
她只能呆怔的看着江知年,一副可怜无措的模样。
仿佛受了万般委屈的人是她。
江知年见她这个表情,虽然忍不住软了脸色,但眸子里的冷意仍旧未消散,好看的眼尾因为刚刚的情绪上涌,泛着微红。
过了好一会儿,应不染才在江知年粗重急促的呼吸中,找回了一丝神志。
她下意识的拽着江知年的衣摆,张了张口,话未出口,倒是先红了眼眶。
江知年句句诛心,她实在无力辩驳。
她忽然没骨气的酸了鼻尖。
若说委屈,她难道就不委屈吗?
想到这儿,像是找到了什么足以支撑的理由,她愤愤然抬头,四目相对,看见的就是江知年猩红潋滟的眸子。
像极受了委屈却又无处发泄的愤怒小狗。
应不染觉得自己就是抢了他骨头的恶人一样,下一刻就要被江知年咬住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