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记住两人相貌特征,而后悄然退离澡堂,先行向少主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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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兄弟?容貌清秀?”
“回禀少主,正是。属下打探了一下,兄弟两入寺不久,乃少林寺俗家弟子。”
雷腾云闭目运功,均匀吐纳……“将自称兄长的那个抓来。老规矩,莫惊动寺中僧侣。”
“倘若此人反抗,属下可强行抓来否?……”
“嗯,留口气就行。”
“是!待月黑风高夜之时……”红毛在少林寺憋了好几日,终于可借机舒展一下筋骨,他不由狞笑颠肩:“哼哼哼哼!哼……”
“出去,这并非猪圈。”雷腾云绷着脸轰赶。
“……”打人去也,哼唧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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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卧室中。
何夏蔫头耷脑,面壁忏悔。何尚则在一旁掌灯阅读,桌上摆着一根柳条,只要何夏乱动,柳条一准落她屁股上。
何夏揉了揉眼皮:“我知错了,让我睡觉吧,呜呜……”
“啪嗖”……又是一鞭子。
“……”何夏吃痛地龇牙咧嘴,柳条很细,打在身上不算疼,可是,她屁股上有伤啊。
“先说错在何处,少一项莫想睡。”何尚看都不看她一眼,抿口清茶,翻书阅卷。
“第一,不该去男澡堂;第二,不该看到小鸡鸡就慌了;第三……没了。”
“……”何尚故意重力合起书本:“爹娘不在身边,你能否让我省点心?”
何夏猛点头,偷摸打个哈欠:“不过我也办了件好事,为咱们找到了大靠山,你知晓鼎鼎有名的慧净师叔么,他主动要求教我武功,嘿嘿……”
何尚顿感头皮发麻,此刻一个头何止两个大:“慧净虽年纪尚轻,但辈分颇高,而这位慧净师叔,属于“人格洁癖”之高僧,简而言之,他看你哪一点做得不够好,不直说,会用另一种方式让你自行感悟,据说,经他亲自教导过的师兄弟,如今还有几人神志恍惚呢!……我求你了何夏,亲姐,让弟弟将你完好无损的交还给爹娘吧……”
何夏瞪大眼珠:“不会吧?他看上去很随和。”
“明日一早我带你去见他,咱们受不起他亲自受业。”何尚疲惫地趴在桌上,何夏真是有“本事”,一招便招上最难搞的高僧。
何夏扁扁嘴,哪有这般可怕,况且,她已然答应慧净师叔明早寺门口会面,而且她还有一点点小私心,慧净师叔斯文儒雅,一想起他就脸红。
“做人岂能言而无信,我都答应了,要不这样,我先跟他一日,倘若真如你讲那般恐怖,咱们再去找他说清楚?”
何尚喟叹一声:“下次应允任何事之前可否先知会我一声?”
何夏点头如蒜捣,一表决心:“最后一次,绝不再犯!”
何尚转念一想,偶尔让姐姐吃点苦头也好,让她懂得一个道理:人心隔肚皮,人间有百态。再者说,究竟是谁会将谁折磨至疯癫,还是个未知数。反正,他快疯了。
罢了,吹灯拔蜡,睡觉。
门外
红毛为显示自身能力,单枪匹马而来。他见屋中漆黑一片,戴上黑色面罩,管他是哥是弟,全抓回去向少主邀功。
红毛猛然扬手,从怀里掏出一根竹管,迷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之必备佳品。
他蹑手蹑脚欲靠近窗沿,可刚走到前窗沿,只听,“咔!”一声小闷响,红毛脸色发白,四肢僵持,缓缓望向地面,一个超大号捕鼠夹!……牢牢地咬合在他脚面上,虽然天很黑,但感受是清晰的,他能感到一股一股鲜血冒出布鞋面。
“啊!——”红毛后知后觉地惨叫一声,本能地向后挪步,又不知踩到何滑溜液体,脚底板瞬间打滑,反倒栽葱翻过去,当后脑勺与地面亲密接触时,后脑勺刚巧压到一个平地起的麻绳,再听“轰隆隆”微响,面颊正对的树杈上方,突然掉下一袋东西,袋口大敞,铺天盖地喷出尘土沙粒,那分量足够将红毛整个脑瓜活埋。
久久的久久……
“咳咳!小王八蛋……咳咳……”红毛气得怒发冲冠,抽出佩刀,一瘸一拐冲向屋门,显然,怒火已冲乱了他的神智,竟然连门槛前,一道显眼的绳索都未注意,不难预见,他再次拨动了另一个机关,屋檐前,顷刻间下起“瓢泼大雨”,一波接一波,一桶又一桶,汹涌滂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