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喝什么,咖啡?”
“嗯,咖啡才跟我们这些年轻人更配。”
“可家里只有速溶咖啡,没有其他的咖啡。”
“速溶咖啡也行。”
“那好,孩他娘,闺女要喝咖啡。”
夏安邦朝屋子里喊去,惊扰到槽中的金鱼,四处乱窜。
“爸,你这要是让左邻右舍都听见呀。”
“那又如何?”
“你想喊就喊吧。”
在夏寒阳面前,夏安邦便没了在集团中的严肃,却有了几分老顽童的气质,说话做事随心所欲,有时候让自己的闺女哭笑不得。
正因为如此,夏寒阳深深地爱着,依恋着这个父亲。
不一会儿,夏寒阳的妈妈袁梅端着盛满速溶咖啡的玻璃杯走了过来。
“一老一小,一个比一个懒,就不能自己冲杯咖啡?”
夏寒阳朝妈妈摆了个鬼脸,又给了她一个拥抱,这才消了袁梅的小怒气。
“你们聊吧,我去屋里看电视了,喝完还想喝的话,自己去弄。”
袁梅没有任何老板阔太太的影子,依然一副朴素的模样,皱纹渐显,也毫不遮掩。
“爸,最近彤儿乐这边的事,你听说了吧?”
夏寒阳靠在实木椅子上,俯瞰着槽中的小鱼儿。
“知道,不还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嘛,搞得兴师动众的,林城市公安部门的领导还专门跟我沟通了这个事。”夏安邦神情严肃地说道,显然他对夏寒月借着定邦集团的名义向公安部门施压,并不满意。
“难道我大伯不知道这事?”夏寒阳问道。
“我没让他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事情可能会更糟糕,你大伯就只有夏寒月这么一个女儿,在这件事上,他很可能不问青红皂白力挺夏寒月。”
夏安邦洗着茶,泡着茶,一套动作熟练得很。
“这个事,你们到底了解多少?”
“可以说毫不了解,夏寒月具体管着彤儿乐,我和你大伯基本上不过问那边的事。”
“你和大伯就真的这么放心我姐?”
“定邦动力机械这里一大堆事需要你大伯和我去处理,哪里有工夫去关注彤儿乐?”夏安邦说道,一口一口的品着茶,沉稳淡定。
定邦动力机械已成立十多年,经过多年的发展,后劲明显减弱,站在新时代的十字路口,如何趋利避害,如何抓住新机遇,都是夏定国和夏安邦要考虑和安排。
“我想问问,当初你和大伯成立定邦动力机械集团,和同行竞争、开拓市场的时候,有没有用过特别卑鄙的手段,就像我姐这样”
夏寒阳把彤儿乐教育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前因后果讲给了夏安邦。
“有,用的比这要卑鄙多了。”
夏安邦这句回答,把夏寒阳搞得哑口无言。
“真的?”
夏寒阳一脸落寞和失望,看来是自己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