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稚歪头凝视灵和,表情严肃:“说的对,我听说像他们这样的高阶法器,往往脾气都很怪异,可难伺候了。”
“你修为又不高,除了任由他发号施令,还真没别的法子。”
说到这儿,她叹了口气,满眼怜惜地挽上关易安胳膊,转身往外门走去。
再一次被她们无视的吴诤:“……”
旁观的其他修士觉察到情况有异,连连后退一丈,躲在小路之外的墙角边静观其变。
“受死吧!”吴诤擦去嘴角的血渍,运转灵力摆出剑阵,誓要将她们穿成筛子。
“不可。”威严的男声响起,悬在半空密密麻麻的剑影倏地落下。
众人见了他,自动让出低头躬身:“见过夏师兄。”
吴诤被他一掌打醒,慌忙跪地认错:“夏师兄,我,我错了。”
夏柏挥手丢下一道禁制,将他困在原地,而后在路中央站定,对着不远处的两人浅浅开口:“今日是我宗门弟子之过,我代他向二位道歉。”
关易安本想装聋继续前行,胳膊却被袁稚拽住:“他是玄鹤门的大师兄,地位仅次于岑师姐,咱们惹不起啊。”
怪不得刚才那人硬气得很,原来是背后有人。
她缓缓回身,快速扫过眼前的夏师兄,衣着考究,相貌堂堂,看起来确实一表人才,是个令人信服且敬仰的存在。
不过,他那眼神却是盯着自己怀里的灵和从未移开,听着耳边袁稚还没停下的科普,她扯扯嘴角得出结论:人模狗样。
“二位见笑了,今日是我玄鹤门弟子犯错,这些灵石二位收好,算是我宗门道歉的诚意。”夏柏微笑看向她们。
“好多!”袁稚捧着双手轻叹。
关易安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又偏头看向他身后吴诤,搂起垂下的鏊尾道:“多谢夏师兄,我接受你的道歉,我们可以走了吗?”
“实不相瞒,夏某还有个不情之请。”
他回头看了眼吴诤,意有所指:“两位之前在幻境的过节我也略有耳闻,没想到今日又因为同一件事起了争执,叫我也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物件如此稀奇。”
来了来了,图穷匕见是吧?关易安捏捏灵石,嗤笑道:“夏师兄何意?”
“方才明明是你们的人挑衅在先,对战不成便要哄骗我拿出法器,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外门弟子,没了法器傍身岂不是自寻死路?”
她冷眼瞟过跪地的吴诤,又道:“方才他的所作所为夏师兄都瞧见了,我不跑路难道还要上赶着送死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