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友此话说反了吧?”
她笑眯眯伸手夹住剑刃,轻轻移开反问:“那日自幻境出来后,岑师姐都未曾说我半句不是,反倒是吴道友被师姐当众训斥,赶回了宗门。”
“我记得岑师姐好像说‘玄鹤门的处罚太轻了’,也不知剑修的其他道友是不是因为你受了冤枉气,要我说,该给交代是你才对。”
周围嘘声阵阵,吴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当即挥剑砍出:“我玄鹤门内如何与你无关,少跟我讲这些歪理,看招!”
“哎哎哎,吴道友看清楚,这里可是外门地界,不能使用灵力攻击任何外门修士。”
关易安拉着袁稚一同退到道路尽头,见他不依不饶还要进攻,直接坐地放声大哭:“吴道友手下留情,我认输,我认输便是。”
剑花翻飞,寒光直逼面门,她哭嚎得更大声:“救命啊,剑修杀人啦!”
周围不少玄鹤门的人见此情形,纷纷退至人群外,不想掺和进两人的争执中,毕竟门规处罚刚刚因吴诤变得严厉,还是明哲保身为好。
踏上台阶的吴诤见她就地撒泼,刺耳的哭声叫他再次回忆起幻境里的丢人场面,举剑的手当即催动灵力,转而攻向她怀里的拂尘。
觉察他的意图,关易安迅速闪身躲避,捏紧手里的药丸刚要扔出,就听得身前响起熟悉又不耐烦地声音:“连小小的金丹修士都打不过,真是没出息。”
“叽叽喳喳那么久,吵得我脑袋疼。”
话音落下,暖黄的玉光一闪,吴诤便撑剑倒地,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解决了。赶紧带我回去,没事少出来闲逛丢人。”
灵和甩甩鏊尾,旁若无人地下令:“对了,回去先给我洗洗,刚才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晦气。”
关易安急忙提起玉身离开吴诤头顶,点头哈腰地回应:“是是是,全都按照您的吩咐办,我这就带您回去。”
围观众人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说话的不是人,而是她手里的那根拂尘。
一时间,大家的焦点全都转移到了灵和身上。
“这就是昨日在幻境里大杀四方的法器?我的个乖乖,他还会说话!”
“错不了,吴诤不就是败在她手里,这才没拿到幻境奖励嘛,不然今日也不会找上门来。”
“是啊是啊,我昨日本来不信的,吴诤不过半月就到了金丹中期,怎么想都不可能会败,直到刚才亲眼看见,他输了也不足为奇。”
“昨晚你真是在和他说话?”袁稚慢半拍惊呼,让喧闹的人群再次安静。
关易安抱紧灵和,故作恍然:“啊,好像还真是这样,我还以为昨晚是错觉呢。”
“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他现在可是比我祖宗还要金贵的人物,要是得罪了恐怕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