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钟山还是没有张开双眼:“你终于来了。”
“老实说,我也想不到。”
钟山无语。
杨开又大笑:“因为他要替你复仇,要为你的死复仇,只可惜你居然没死,不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还是一手掌天的大将军。”
“你的计谋再怎么好,最终也是算到自己。”杨开双眼闪着怨毒锋芒:“而且还报应在你自己儿子的身上。”
杨开仰头狂笑,身体不停的在颤抖。
钟山忽然道:“放开你的手。”
“放开?”杨开的手还是揪住钟展的头发:“可以,我当然可以放开,也会放开,一定会放开。”
杨开果然放手。
但是,忽然“呛”的一声,他已自腰畔间抽出一柄枪。
枪是梨花枪。
杨开将枪头抵在钟展的脖子上,厉声道:“你想不想看他死,看着他死。”
钟山忽然闭起双眼。
杨开又一把揪起钟展,他用枪抬起钟展的脸,指着钟山道:“你好好的看清楚,那就是你的父亲,你一生敬佩的父亲。”
钟山没有回应。
钟展忽然瞬间张开眼睛,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惨白的瞳孔,惨白的死灰。
他的嘴角还在流血,昨夜流的血。
他宁可流血,绝不流泪。
但是现在他的眼角里,却已有泪流出。
“好,很好。”杨开冷笑道:“你终于流泪了,我要看你流泪的样子,看你为你父亲流泪。”
杨开又说:“你绝对想不到他是这种人,现在你看清楚了,你就算死,总算也已死的不冤。”
钟展嘴唇在颤抖,不停颤抖。
杨开忽然看着潘小君,冷笑的对他说:“你的运气不错,很快的你就可以看见一场好戏,父子相残的好戏。”
潘小君看着钟展:“他本是无辜,你不该拿他做人质。”
“无辜?”杨开大笑,笑意充满怨毒:“你岂不知父债子还,他父亲一生为恶不仁,他本就应该代他偿还。”
杨开说完话,忽然将枪锋刺进钟展的咽喉。
枪锋入喉半寸。
钟展没有出声,他似已连痛的感觉都没有,他整个人似已完全麻木。
杨开又笑了:“你们只要谁敢动,我保证我的枪绝对可以刺穿他的咽喉,由脖子前刺到脖子后。”
钟山还是闭着眼睛,他似看都没有看见。
潘小君忽然转头看钟山,他已感觉出钟山的杀气。
杨开的枪刺在钟展的喉里,他揪着钟展已慢慢的走到摆着啸虎形铜炉的小几前。
几上有匣,架剑在剑匣。
剑就在匣上。
“钟山剑客,剑如钟山。”杨开的笑意诡秘而阴森,他对钟展说:“或是里的剑就是你钟家名闻天下的‘钟山铁剑’你一定很少见过它,你现在何妨抽出它,看一看它。”
钟展伸手,取剑,剑在手。
杨开道:“拔你的剑,拔你的钟山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