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少爷对他们二个这种凶残的杀人方法,一向很有信心,也认为有效。
但是病少爷已感觉出不对了,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实在不信。
他眼看着欢欢就在这间不能容发的一瞬间,忽然自她的怀中,取出了一只手套。
她将那红得像血的手套,套上她的手,她整个人忽然在这瞬间已变成另外一个人。
病少爷实在无法相信一个人在一瞬间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欢欢的眼睛已变成一双来自地狱的眼睛,仇恨,愤怒,赤红,嗜血。
就像一只恶魔。
刀光一闪!
二把金背砍山大刀,已被硬生生的从刀锋深处折断。
二个衣襟敞开的大汉,站在古松下,站在欢欢面前,一动也不动。
他们都不约而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然后不约而同的由心房深处感到一阵阵刺痛,就像针蜇。
再来他们看见的就是一道鲜血,像箭一般的飙射出来。
病少爷开始呕吐。
他见过无数的杀人方法,他杀人当然也同样凶残,但他实在没有见过这么残忍,这么诡异的杀人方法。
残忍的手,残忍的武器。
欢欢慢慢鲜血淋漓,已被穿破的胸膛间,将她的一双手伸出来,动作很慢,慢的就像骆驼拉车。
火红的鲜血,一直在流,她那伸出的五指,还残存死者的内脏。
病少爷忽然咳嗽一声,然后又开始不停呕吐。
欢欢的眼神还是连眨都没有眨过,她的人仿佛被恶魔附身。
血在滴,滴在雪上,化面稠稠的血腥,血腥已在空气间嵌了开来。
病少爷吐完后,盯住欢欢,然后他眼中的瞳孔,忽然瞬间收缩。
转眼间,他整个人已从软轿上,走了下来。
能让病少爷离开他那顶软轿的并不多,应该说只有欢欢一个。
他那双瘦的见骨的双脚,看似连站都站不稳,但却像鸟爪般的钳人泥里。
他站的姿势也很奇特,整个人倾斜一边。
他居然是个双脚畸形的畸形儿。
病少爷将他安装在手上的强弩伸出,平举胸前:“好残忍的武器。”
欢欢双眼涣散,已让魔鬼附身:“你也一样,他们的死法,就是你的死法,你们没有一个人能不同。”
病少爷盯着欢欢那只鲜血淋漓的手,一刻也不放松。
他已感觉出自己的背脊已开始冒出冷汗,一直冷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