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风忽然一吹,吹动了花四娘的长发,也吹动潘小君一身湛蓝色披风。185txt
紧接着花四娘看见的并不是一剑穿眉,而是潘小君一身随风飞舞的披风。
花四娘的眼睛已让这蓝色大衣给飘乱。
眼乱,心就乱。
心乱岂可掌剑?
当花四娘收回剑,定住眼神时,潘小君的人却已随风票出了窗外。
斜窗,窗外还有残雪。
独不见潘小君人影。
花四娘看着窗外,她口中喃喃叹道:“你为什么要管这个闲事,我又怎能出的了手,我若真的杀了你,还有谁唱那首歌给我听,还有谁记得我十四岁的风光模样。”
花四娘的叹息声,一如她已逝去的青春,渐渐淡,也渐渐远。
她仿佛忽然听到了那朵过夜的腊梅,正在悄悄的凋谢。
在这十二月的迢迢长夜,花四娘之所以面对的又将是寂寞,又将是孤独。
风在吹,仿佛依悉还听见那首熟悉,但已非常遥远的歌曲。
一首“花姑妈年十四”的歌曲。(潇湘子提供图档,xie_hong111ocr)
第二十章 星月船
天刚亮,曙色已在窗前。
积满雪的小院,枯零的白杨木,二三只独脚伫立树梢发颤的寒鸦,灰朦朦的天空降着白朦朦细雪,天与地一片肃杀。
潘小君打了个大哈欠,高挺懒腰,伸直双腿,他已经整整睡了二天。
打从他白花四娘那里逃出来后,他就似已决定好好的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管他天高地远的好好睡一觉。
因炝他一想到就连花姑妈也来了,他就开始头痛。
幸好对一个躺了二天没有吃东西的人来说,最疼的应该是肚里的五脏庙。
潘小君已经可以很清楚的听见五脏庙抗议的声音。
但是望着窗外飘雪,他也只有叹气。
这样的斜风急雪,哪还会有小贩出来叫卖生意,也许连个卖绵花球,糖葫芦的老婆婆也没有。
看样子只有等雪霁了,潘小君摇头叹气。
风吹的很冷,冻得竹简子编成的竹床,已发出“吱吱”声音。
潘小君到现在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饥寒交迫。
那种又冷又饿的滋味,实在和上断头台差不了多少。
他那张和风一样冷的眼神,痴痴看着窗外。
雪花斜斜飞舞,要等雪霁,恐怕还有一段时间。
雪霁了,天却未晴。
没有处处的腊梅香,就连骑驴过霸桥的小孩也没有看见。
潘小君对着已冻得发白的小窗,看向院前小霸桥,小霸桥上有人。
人不是孩童,是一个腰已经弯的不能再弯的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