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居然不是出自于杨开身上,也不是杨开,更不是病少爷。
他们并没有出手。
声音来自小火炉上的纸窗。
一条人影已由纸窗外窜入,瞬间的来到钟展面前,钟展并不是个子小的人,却也怔了怔。
当钟展看清楚眼前的人后,他怔的更厉害了。
这个人居然是个女人,而且长得还不太难看。
这个人居然就是花四娘。
* * *
花四娘插起腰,看着钟展,手指病少爷叫道:“这个病鬼的话你也相信,你难道还看不出已经快要病死了,你居然还要相信他?”
钟展说法出话来。
花四娘又对着杨开叫道:“他病得更厉害,得了‘女人病’,你难到看不出他的身子早已亏空了,无精无神的。”
花四娘话还没骂完,忽然门外“噗”的二声,有二个人已破门而入。
二条人影衣袂随着寒风吹的猎猎作响。
看来这二个人并不客气,因为他们已经冲到钟展面前,二话不说的已眨间出手。
刀光一闪!
钟展脸色发白,白的可怕。
刀就在他眼前,距离他的脖间只不过二寸。
一柄大菜刀就几乎架上他脖子。
只可惜刀锋上人的手给挟住,居然就是东篱居士“东篱折菊手”。
钟展更不敢回头,因为他也发觉他的后脑勺,几乎已要让一大铁锤给打破。
只量一双大铁锤已让一柄银白色枪架住。
枪是杨开的梨花枪。
* * *
胡大海架着大菜刀,脸上山露出笑容,他笑着对东篱居士道:“很抱歉的,我这柄菜刀专斩鸡鸭昏鹅,牛羊猪狗,似乎并不太合适斩先生你的手,你的手是清高不凡的折菊手,何苦偏偏要来做牛羊猎狗?”
东篱居士一声冷笑,并没有说话,他已瞬间收手。
常遇春一脸苦瓜样子,看着杨开道:“我这一双铁锤虽不斩牛羊猪狗,却专砸破铜烂铁,庄主你的梨花枪,器宇不凡,非一般武器可比,何必要来当成破铜烂铁?”
杨开收枪回身,转身回到小火炉旁。
病少爷坐在软轿上忽然冷笑:“你们二个还是不改偷盗习惯,专来阴的,而且手段比二十年前愈加俐落,看来迟早定要吃你们的亏,上你们的当。”
胡大海收起菜刀,裂着嘴笑道:“不敢,不敢。”
胡大海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忽然发现花四娘已站在他眼前,“啪,啪”几声,竟已赏了他四个耳光。
花四娘指着他的鼻子:“你这个小子,居然想要黑吃黑,你难道除了喝酒外,就不会干些光明正大的事。”
胡大海红起脸,居然还知的出来:“不敢,不敢。”
常遇春却早已一溜烟的溜到墙脚。
杨开坐上摇椅,摇起椅子,他盯着泥上燃烧的火焰道:“该到的都到了,二十年之约大家都没有忘,也该是解开青魔手密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