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少爷虽然终年有病,脑袋却不病。
他非但脑袋不病,手也不病,脚更不病。
但他偏偏就是个有病样子。
病少爷又开始咳嗽。
杨开已放下脚步,脸上忽然露出笑容:“二十年未见,总瓢把子身体依然如昔,可喜可贺。”
病少爷还是在咳嗽:“杨庄主何不直接说,我怎么还没有病死。”
东篱居士已坐在椅上:“总瓢把子快人快语,不减当年,我老头子至今还有活得好好的,总瓢把子怎可能会病锴,要病也会由我先病。”
病少爷软躺在扛椅上,双眼涣散的看着东篱居士:“先生如果少动欲念,我敢保证你绝对长命百岁,常年无病。”
东篱居士也笑了,但笑的很难看。
病少爷双眼盯住钟展:“你就是钟山的二公子?”
钟展道:“是的。”
病少爷道:“钟山死了?”
钟展道:“是的。”病少爷道:“如果没有你手上握着的那个东西,钟山并不会那么早死?”
钟展道:“是的。”
病少爷道:“你父亲因它而死,你兄长也因它而死,你是不是恨它入骨?”
钟展道:“是的。”
病少爷道:“你是不是很想找出使用这种武器的人,为你兄长、父亲报仇?”
钟展道:“是的。”
病少爷道:“河道以北,黄土以西,十二连环坞人多势众,实力深植遍布,你觉得怎么样?”
钟展道:“很好。”
病少爷道:“以我十二环坞数众,来找会使用这种武器的人,难不难?”
钟展老实道:“不难。”
病少爷道:“把你手上的东西交给我,我替你找出仇人,条件一对一,你并不会吃亏。”
钟展道:“是的。”
杨开双眼忽然露出锋芒,双手已握住腰畔上的梨花枪。
东篱居士虽然还是商坐椅上,双手却已暴现青筋。
抬轿的二个大汉,敞开衣襟前的胸膛,也已挺出了无数块的肌肉。
病少爷软躺轿上却安然自得,神色不必的一脸病容。
病少爷已露出难得的微笑:“那你还不拿过来?”
钟展低头望着手上的青魔手,这件东西本就不属于他的,本就是钟山要他带来给他们的,他当然举据为己有。
所以钟展跨出一步,走向病少爷。
就在这时,杨开腰畔上的梨花枪,“锵”一声,已同时间拔出,握在手上。
东篱居士豁然离地而起。
病少爷出同时瞬间转身,转向杨开与东篱居士。
“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