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翠眉深锁:“的确是特别,光是他对蝶舞姑娘的情意,就已令大感动。”
双双无语。
冬冬忽然眉开道:“司徒公子呢?你认为他如何?”
“司徒三坏?”双双似乎一想到他,抿着嘴就想要笑:“这个人整天嘻嘻哈哈的,像个无行浪子,天塌下来,地牛翻身,都似与他无关,他甚至连自己的生死也不在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他这样的人。”
“他的确是个浪子,不但坏,而且坏的可爱极了。”冬冬捂起嘴,忍不住笑了:“坏的甚至让人觉得没有他,人生便会无趣极了。”
“他确是有趣极了。”双双也笑了:“不过一个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成为一个浪子的,他的背后一定有不少不为人知的心事,也就是让他成为浪子的原因。”
冬冬眨眼眼睛:“看来你对他们二个好像了解不少?”
双双道:“我只是觉得他们二个很特别,这样的人是不应该死的。”
冬冬忽然皱起眉,喃喃的道:“但是他们已非死不可了。”
“的确非死不可。”双双眉锁:“‘七月十五’列为第一个要杀的人,怎能不死?”
* * *
院深,庭寂。
点点繁星落阶廊。
双双、冬冬打开屋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浓烈的酒臭味道。
——酒本来应该是香的,但是它如果让人的肚子里装得太多,就会变成是臭的。
至少现在双双、冬冬捂着鼻子,就觉得很臭。
双双像个瞎子摸着黑,找到了藏在角落里的火折子,“嗤”一声,引起火,点亮了桌上残蜡。
火刚一亮。
一声惊叫!
冬冬忽然见鬼似的,跳起了脚。
她看见司徒三坏披头散发,像鬼一样的倚在桌脚下,他的脸爬满胡须乱发,鼻梁肿得像让蜂虫给蜇了,嘴角冒着白色泡沫,死鱼般双眼,惨白的可怕。
冬冬以为他死了。
“你可不可以叫好听一点?”司徒三坏竟然还没死,还能说话。
真正吓人并非是死人,而是活死了。
冬冬颤抖的跌出几步:“……司徒……司徒公子……你没死……”
“死?”司徒三坏张着死鱼突眼:“你们莫要忘了我是谁,我是坏蛋,大坏蛋,坏人怎可能轻易就死了。”
双双、冬冬颤身的抓着桌角,说不出话来。
司徒三坏话却很多。
“老实说,你们做的实在太好了。”他说:“我司徒三坏一生中只有我骗人,从来还没有人能骗我,没想到却栽在你们手里,老实说,我已经认了。”
“想必你们是来杀我们的?”他又说。
双双道:“……我……我们……”
司徒三坏忽然笑了。
但是他的笑声并不好听,像死人的声音:“你们不必说,我也知道的,不过在我死之前,我有二顶要求。”
冬冬道:“我们……”
司徒三坏打断她的话:“第一项,那三个和蝶舞饮酒的和乐的是什么人?”
双双道:“他们是东瀛人,三个是兄弟,叫‘猪木三兄弟’。”
“猪目?”司徒三坏实在笑的不好听:“好,好极了,不管他是猪目也好,牛目也罢,只要我司徒三坏还有活着的一天,我就一定会打得他们满地找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