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秋无愁还有朋友。”秋无愁说:“可能就只有你潘小君一个。”
潘小君笑得更愉快。
“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潘小君说:“能让一代‘刀神’秋无愁当朋友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老实说,我一直不相信这些事是你干的。”秋无愁淡淡微笑:“不过,确实是人证和物证都俱在。”
“是不是我做的,我自己明白,我并不想解释。”潘小君笑着:“不过,若是有一百个人说是你做的,即使事情和你无关,也很快的就会成是你优质的。”
“有理。”秋无愁已转身,面对着青山:“这也就是我一直等待你十六天的原因,所以我希望你能下船动一动,不要让我等太久。”
潘小君还是愉快的笑着。
“我们都用刀。”秋无愁还是背对潘小君:“所以有时候,我真想见见你藏在袖口里的刀。”
“不见,不见。”潘小君笑着说:“我倒是希望永远也不要让你瞧见。”
“那你可要藏好。”秋无愁已走了出去:“名动天下的‘小君一剪,刀上咽喉’是我秋无愁这一生中,最想见见的天下武器之一。”
潘小君没的回答,只有笑。
秋无愁说完话后,已缓缓的步出了烟雨中的面摊。
薄薄烟雨,已把秋无愁一身黑衣,沁的灰朦朦。
面摊子的老板和老板娘,也自认倒霉的低头收拾碎桌破碗,对于一对穷苦的夫妻来说,有什么比这些谋生器具璨重要的呢?
烟水迷朦,雨朦胧。
青山翠绿,一碧如洗,秋无愁人已消失在烟雨中。
* * *
潘小君望着秋无愁离去的身影,轻轻的吹了吹空中的水烟雾气,然后他竟然又朝甲板上躺了下来。
只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像个死人般的闭上眼睛,他的双眼张的很大,圆溜溜的转着,发出奇特的亮光。
秋无愁只说对了一半,他的确明在这条舟上躺了十六天。
但他并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像个死人般的躺着不动。
潘小君的朋友很多。
潘小君又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既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就绝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乘乘的躺在船板上。
那么潘小君除了船上之外,又会去哪里?
——他的朋友很多。
雨停,春浓,扁舟荡漾。
潘小君望着雨后的阳光,渐渐的有西证醉人的沉意。
远处的青山半腰间,也已画出一道彩画般弯弯的七色彩虹。
潘小君并不是诗人,更没有词人的满腹骚墨,但他却也勉强想了几句应景文字:
“江南新雨雨后新。
七色虹彩彩色青。
三月春风难解舟人意。
点点杨花,寸寸烟缕,片片荷塘叶叶心。”
无论是谁,面对着江南秀丽春色,都难免要赞叹一番,潘小君也不想例外。
* * *
潘小君张大眼睛,双手枕在脑后,躺着吹着水面上的烟雾。
忽然他听得见岸上有人呼喊。
声音应该算是很大,至少耳朵正常的人都听得清,潘小君冻是聋子,他当然也听的见,而且听得很清楚。
“潘公子,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