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未晚脑子里一阵慌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秦王妃,我是有夫之妇。”
“不管你是谁的妻,我知道你是姜未晚,我深爱的姜未晚。”近在眼前的距离,只要她愿意迈出一步,无论前方是不是万劫不复的地狱,他都愿意一人去承受。
他低头吻上他日思夜想的红唇,反复、探寻着他渴望的柔软,她的俏脸因为羞愤而涨得通红,明眸之中腾起晶莹的水珠。
他一边吻着,一边注意观察她的表情,想从中看出她是否对自己有一点点的爱意。
姜未晚眼中的水花,让他怔住了,不由地停下吻,停下心中近一步的渴望,凝望着眼下惧然的女子,温声道:“未晚,我带你离开秦王府可好?我不想让他再欺负你。我不想你和他在一起。”
“宁相逾越了,王爷待我很好。”淡漠的声音中带着几许坚持。
她还在挣扎,而她越挣扎,宁风曦反倒搂得越紧,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你不要骗我,他是怎么虐你的,你瞒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我不想再放开你!”墨眸底还是那抹执拗的坚持。
“吉时,吉时快到了吧。”姜未晚无奈之下,只好俯身,低头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下去。她用力地咬着,咬出了血,他的大手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手面上传来的痛楚,没有让他哼叫出声,他却紧蹙着眉头,那不是因为手臂上的痛楚,而是因为心痛,他心爱的女人抗拒她的爱,让他心痛不已。
大手上咬出了痕迹,留下了一排深深地皓齿印,再咬下去,就会咬残。
姜未晚没有狠心往下咬,只是抬头擦起唇边的血迹,冷冷地道:“放手,你快放手。”
见他没有放手的意思,她急吼了起来:“你再不放手,我就死在你面前。我说到做到。你不要逼我。”
闻言,宁风曦微颤,他蓦然地松动了手……
姜未晚终于从他的钳制中脱开,她往后退了几步,隔开了几米,神情激动地对宁风曦道:“风曦,你一定要好好娶张萌萌,好好疼惜她,她可是为了你,不远千远万里而来,你怎么可以有负于她。”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张萌萌被退了婚,以张萌萌的性子,断无活着回野恋国的可能。而宁风曦呢?他亦难逃重责。
宁风曦沉下脸,健躯一颤,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爱着眼前的女人,而她就这样残酷地践踏他的尊严吗?她要他去娶别的女人。
“你爱上秦烨?”宁风曦痛心疾首,唯一想到的只有这一句话。
未晚答非所问,“王爷待我好不好,那是我的家事,不劳相爷费心。”
宁风曦步步逼近,“很好吗?很好,你会昏倒在山脚下吗?很好,你用得装死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王府内的情况你都知道?”未晚心惊,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他在王府内暗藏着他的人?
“若不是怕耽误你的救治,那一晚,我就会带你走,我就不会让你再待在那个鬼地方。”他叹了口气,为何总是只差一步,只差一步的距离,拥有姜未晚人的就是他了。
“你居然冒险潜入王府,为什么?”似乎有些不确定,未晚淡淡启唇问。
“我只是想去看看你,我想你,喜欢你,除了你我还犯不着,为了不相干的事去冒险。”谋权、复国大有一大批的人马为他去效力,而姜未晚却只有一个,关于她的一切,他要亲力亲为地去做。
几时起?风曦几时起喜欢她了?
他的这份执拗,这份爱太沉重了,她无法回应,亦无法承受。
姜未晚皱起了柳眉,“相爷错爱了,未晚是福薄之人,承受不起。”
一句相爷,把他的心凌迟了。
像是冬日里,从温暖的被窝中走出来,却当场被人浇灌了一桶的凉水,让他冷得发颤。
尽管如此,他犹抱着希望低柔的轻唤道:“未晚,你一定要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突然听到一阵轻咳,周围有人?姜未晚蓦然转身,低着头,朝着来时的路折返。
他想叫住姜未晚,只觉得话在喉咙里打结,竟发不出声来。他出只是杠在原地,竟没有去追寻这声音的来缘。
“曦儿,吉时已到,你快去更换礼服,拜堂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