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杀我的?”姜未晚直视着绣娘,开口就是震撼人心的凌厉。
“郡主恕罪。”绣娘没想到姜未晚如此镇定直接,心中惊惧,扑通跪下,“奴婢没有办法,奴婢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捏在他们手里,奴婢对不起你!”
相比绣娘的惊惧,去而复返的姜倾月就镇定多了,她伸手抬起姜未晚的下巴,尖锐的护甲在未晚脸上划开长长的一道血痕,她不紧不慢道:“贱蹄子,若不是三皇子宠着你,疼惜你,你认为慎言会正眼瞧你吗?只可惜现在怕是三皇子也自身难保了,他拿什么来救你?”
姜未晚微怔,默默看着姜倾月怜悯、嘲讽的目光,神情略有恍惚,语声却清冽如昔,“姜倾月,你怎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皇上……驾……崩……了。”姜倾月一字一顿地告诉她,这个残酷的消息。
未晚的脸色煞变,大脑瞬时一片空白。
只要未晚不高兴的,姜倾月必定是大受鼓舞,她眉飞色舞地重述一遍,“你的亲生父亲——大景世宗皇帝,三天前驾鹤归西了。”
“不,不会的。如果皇上身体抱恙,一定会提前召集皇子皇孙进宫,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消息?”姜未晚蹙眉看了姜倾月一眼,心中暗忖不妙,她的样子并不象是在撒谎,难道皇上真得归天了?大皇子被废,三皇子离京,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密而不发丧的二皇子,又充当着什么角色?
皇位,天下……
未晚挣扎着,情绪处于崩溃边缘,“放开我,我进宫,我要见太后。”
“想明白了,可惜为时已晚了。”姜倾月冷冷地看着她,阴阴dao:“你以为我们会给你机会,让你向三皇子告密吗?”
“姜倾月,我不明白,你已经贵为郡主受尽荣宠了,你到底还要争什么?“
姜倾月面色阴沉,揪起未晚的头发,发狠道:“只要我想要的,所有人都要拱手献给我,我为什么要去争?你这个丑八怪,凭什么跟我争?”
未晚不除,她心中难咽下这口气。
姜倾月阴狠命令起绣娘,“还不快,动手剥了她的脸皮。”
冰冷的声音,饱含着浓浓的警告。姜倾月的淫威,绣娘不敢不从。
两个侍卫按住姜未晚的头,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便见金茫一闪,疼痛来袭,“啊……杀了我,杀了我啊!”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响起,姜未晚哆嗦着身子,感受着撕心裂肺,生死不能的痛楚。
剪刀走过之处,血肉模糊,鲜血如注。
在场的侍卫,纷纷别过脸去,这种生剥活人皮的酷刑,真得太残忍了。
“你说,这块独一无二的人皮,要是织成龙袍,送给三皇子,他是穿还是不穿呢?”姜倾月轻移莲步,摸着从姜未晚脸上取下来的一块人皮,眉目含笑。
景墨予一直是二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二皇子想除之而后快,只是苦于没有一个好的契机。
良禽择木而栖,二皇子马上要登基为帝了,景墨予就是那板上的鱼肉。
就算她曾经十分地喜欢他,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站错了阵营。
此次,她不过是给了府中谋士一个暗示。
借用他的嘴,献计将姜未晚的皮肉织成龙袍纹饰,逼景墨予揭竿而起,再名正言顺除之而后快,二皇子是默许的,顾慎言虽有不悦,却也没有反对。今儿个,她演了一场苦肉计,不过是催化事情的进展而已。
果然,离开西苑后,顾慎言就下令府中的锈娘往这里赶,自个进宫去和二皇子共谋,新皇登基一事。
事情和想象中的一样顺利,如此一来,她不仅铲除了姜未晚这个障碍,报了三皇子怠慢之仇,还能为新皇所喜,可谓是一箭三雕。
“三天内不能按时完工,我就剥了你的皮。”姜倾月甩了带血的人皮在绣娘前面,无心理会晕死过去的姜未晚,冷哼了声,施施然转了出去。
绣娘惨白着脸,站在屋中瑟瑟发抖。
门外御医提着医箱进门,饶是他这种见过大场面的人,见到一室的血腥,还是忍不住作呕了起来。
惨,真是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