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开车了吗?”
“不是不需要,是不能开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要从这里走。”林迪生指着路旁的山崖说道。
“这里怎么走?”苏晓雯惊讶地脱口问道,“这是山崖,有路吗?”
“对地球人来说,这里没有路,可对我们来说,这就是路,事实上,哪里都可以是路。”
“好吧,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说得真好。不过我不知道这条路我现在还能不能走下去。”说完,林迪生慢慢地从路旁爬了下去,回过身,把手伸给苏晓雯,此时的林迪生整个身体已经在路面下,只有头探到路上面。
苏晓雯一只手握住了林迪生的手,不知道是应该跳下去还是要翻过身爬下去。
“一只手抓住路面,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苏晓雯按照林迪生的说法,试着往下跳,可是跳了一下,双腿只是在抖,却没有动,呼吸倒变得急促了。
“放松。先坐在路旁,把腿放下来。”林迪生也有些撑不住,但还是鼓励着苏晓雯。
苏晓雯照做了,可坐在路旁,双腿伸下来,还是不敢动。
林迪生无奈,一手拉着苏晓雯的手,一手抱住苏晓雯的腿,用力向下一拉。苏晓雯“啊”地一声大叫,整个身体沿着路边滑落下来。
林迪生明显力量不足,准备也不充分,在山崖边的树丛里向下滑去。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一段比较粗的树枝,林迪生一只手抱着苏晓雯停在了山崖上。
林迪生和苏晓雯都在气喘。苏晓雯是因为自己的病情,而林迪生是因为身上的伤给他带来的巨大伤痛。虽然可以调整表面的神经分布,但伤及内里,一时间伤痛让他几乎动弹不得。
两人倚靠着山崖上的树枝树丛,过了好一阵子,终于舒缓过来。
“我们要走到哪里?”苏晓雯问道。
“到山谷下,然后一直走。”林迪生答道。
“还要走多远?”
“我们这样走,还要走很远。我们走吧,希望天亮前能到。”
“天亮前?要这么久?”
“也可能不要很久,如果按以往的我,用不了多长时间。可是现在不行了,但我一定能坚持的,你呢?”
“我能。我们走。”苏晓雯看着林迪生有气无力的样子,定气凝神,以前总是靠着他来帮我,现在是我来帮帮他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