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蹩簇眉头沉默不语,他流转眼眸看了她一眼略带抱歉低念:“前晚,朕未经你同意就强行对你做那些事,怪朕吗?”
“不敢。”夜莺轻轻应声。
从听芳苑回来的晚上,夜半他突然到了漱兰宫闯进她的房间,要她侍寝。他是天子,而她只是一个婢女,为了办好主子交托的事情,就算再委屈只好顺从他,侍候了他一个晚上。她清楚,这只是男人对女人的生理需要,她不敢奢望什么,也不想奢望什么。
邵亦擎搂抱着她的,再轻吻一下她的唇瓣,继而吻落她的香脖喃喃低念:“你不是青楼女子么?为何朕还能得到你的初夜?”
“奴婢卖艺不。”夜莺微闭双眼应声,轻微哽咽了一下。
“卖艺?”邵亦擎扯下她肩上的衣服,眸色迷离地游吻她雪白的肌肤昵喃,“你有何技艺?”
“茶艺,略懂诗书,稍沾画工。”夜莺答应着眼圈已不觉泛红。
邵亦擎一边舔吻她的肌肤一边解下她的衣服,将她的外衣裳落地上。他紧搂着她,如饥似渴地游吻,双手从她光滑的脊梁揉抚上去,再从她的玉臂揉摸下来。
他摸到她的手环,又抓起她的手问:“这手环是你自己的,还是哪个男人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夜莺扭头看了手环一眼没有说话。脑海里只浮现一个带面具的男子拉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在街上慢步的画面,他送给她一个金色手环,温柔地问她要在上面刻什么字。她说“云舞”,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原来又是一个心有所属。”邵亦擎冷笑自嘲一声,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塞到她手里说道,“你放心,朕以后再也不会碰你。梳洗一下回去吧。”说罢,他就拂袖向外走去。
夜莺紧搂着衣服缓缓蹲到地上轻声抽噎,泛着泪花的双眸紧紧凝视着手环。
“云舞?为什么是这两个字?”
“在云端飞舞。”
“噢?你喜欢跳舞么?”
“为什么挑个金色的手环?不是要花很多银两吗?”
“傻丫头,你们是我的小千金,当然要挑个金色的。”
云舞,在云端飞舞,若隐若现的幸福在风中飞翔,从此告别地狱奔向天堂。是那个男人的出现,将她从死亡的边缘带回来,他改变了她的命运,给了她生存的希望,让她有了做人的傲气。
没有人知道,她早就痴迷着他,渴盼他察觉自己的心意,尽管他待自己只像父亲,尽管没见过他的脸,尽管对他的事一无所知。她发誓此生不嫁,一直陪伴着他。她深爱着他,甘愿为他付出一切。
那晚被邵亦擎强行占有,她想挣扎,她想哭。只是,她想起南山阁主那沉重的语气,她就知道自己这次的任务有多重要。她只能忍,带着撕裂的心,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另一个男人。
漱兰宫
“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详细说一遍。”邵亦寒坐下来后沉重说道。
红芜芯与苏星芸对视了一眼,然后回想说:“大家赏画的时候,突然有蛇,推撞之下表姐不小心把画扯破了,我跟惠贵人争执了两句就带着画跟表姐去了尚文阁。没过多久,依丹就跑来告诉我们太后要问罪,打算先斩后奏,所以我们就跟着依丹到了恒源阁。之后就被侍卫逮到了。”
“依丹是什么人?”邵亦寒略带慎色问道。
“她是冷妃的丫头,可信。”红芜芯连忙应声,“她还说,霜凝姐会找陛下帮我解围。而且,我知道你在那边,所以我就安心躲在恒源阁作画了。”
“嗯。”邵亦寒若有所思点头,他的确看见冷霜凝急急到了长清宫,至于她跟邵亦擎说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可是……”苏星芸低想了一下疑惑说道,“太后说,在尚文阁尚未着火之前,她根本没有派人缉拿我们,为什么那个宫女急着要我们逃跑?”
“太后说没有不代表真的没有。”邵
亦寒略有意味说道,“她老谋深算,很多话不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