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要照顾别人的想法,做的事要符合社会的传统观念,其实都是软弱的表现。人如果不能想怎样便怎样,怎么能称为是男人?
我们在别人面前做做样子,很多时候是对别人的怜悯,当他们太过分的时候,我们可以选择不再玩这个游戏。”
近海虎关说话有气无力的,拖拖拉拉,说的极慢,北野光二已经忍受不住,却仍然在挺着,两只手臂不住的发抖,似乎随时都能把壶丢在地上。
近海虎关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仍然在喋喋不休,道:“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上天是不公平的,所以要坚持自己的做法。
人生,很多时候,就像是捧着这壶水,你的痛苦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一种进化,一种成功,当然,如果你选择不做一个男人,那么生活就会回报你‘不成功’,可是你所受的痛苦却没有增减。”
北野明白近海虎关的意思,当下咬牙坚持,虽然手上已经被烫出了水泡,却并不放手。
近海虎关,用拐杖向中间雨生郎次的面前一点,道:“老人家口渴了,不过我大想喝,水太热,要放凉了慢慢的喝才有意义。”
北野光二轻轻转身,把双手递向雨生郎次的面前。
雨生郎次一直就这么坐着,像是睡着了,既不说话,也不动容,甚至保持同样的姿势,半点都没动过,就像是个蜡人。
北野光二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颤声道:“雨生前辈,您还没有喝茶。”
雨生郎次不动,北野光二只好就这么忍着,也不敢动。
下面的人都在看着,他们明白相关的情况,这是三个议员在选择新的组长,要对北野光二进行一次考验。
青田彩对李易道:“雨生议员是首脑,如果他不说话,北野还是当不了组长。”
可是雨生郎次偏偏就不动,一直到北野光二双腿发颤,眼见就要摔倒时,雨生郎次才把眼睛睁开。
雨生郎次的声音极是普通,听上十遍都叫人记不住,只听他缓缓的道:“死去的人已经没有价值,活着的人不要再为死人牺牲,一切存在的资源才是我们最终所需要的。
我们老了,不过还没有瞎,也没有聋,我们会一直看着你们,看你们怎么做戏。
关于新组长的事,我不想过多插手,我们的脑筋已经不再好用,你们都是激进的人,自己去处理吧。
一切还按照原来的规矩,由元老会做监督,由其他的兄弟帮派观礼,你们自行投票,入围者就是竞争者,他们是……”
雨生郎次缓缓抬起眼皮,向这些人看了一眼,道:“北野光二、麻田风秋……”
说到雨生郎次便停住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不再提山本大义的名字。
石头下面山本大义的手下立刻轻微的鼓噪起来,按组里的势力和各个若头的年龄资历,山本大义都是必有的人选,但是雨生郎次却没有提及。
人们又等了足足五分钟,这三个老头却都不说话,要么垂着眼皮喝茶,要么闭目养神,要么摇晃着手里的茶杯,显然不可能有山本大义的名字了。
李易特意把手机对准了山本大义,见山本大义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双眼空洞,就像事不关己。
终于,北野光二道:“三位老师请好好的休息,我们到前面去给青田组长送行。”
雨生郎次轻轻挥手,道:“都下去吧。”
北野光二这时已经无法再动,井下宏满上来把茶壶拿下来放到一旁,又上来两人,扶着北野光二从石头上下来。
北野光二两只手虽然被烫出了十多个水泡,可是脸上却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这次两个候选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麻田风秋。
麻田风秋势力虽大,本人武功又高,可是一看便是那种有勇无谋的人,自然不是北野光二的对手。
北野光二斜着眼睛看了看山本大义。带着人走在前头。大踏步走向寺庙前院。
麻田风秋咬着牙。偷偷瞪了雨生郎次一眼,也转身走了。
其余的人便都向雨生郎次三人行了礼,先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时从假山旁边出来二十几个壮汉。拥着三个老头离开了大石。
李易不想打草惊蛇,暂时没对这三个家伙下手,提着青田彩远远的跟在这些人的后面。
等到了前面庙的正厅,四周的人就杂了,穿什么款式衣服的都有,李易和青田彩大方的混在人群里,居然没有人前来过问。
大华严寺占地面积极大,前院站了数百人,李易和青田彩混在人群里,一直挤到了正厅的门口,不过厅门口有人守着,便再也不能向里了。
两人向厅里一望,只见前厅里此时容纳了百余人,仍然不显拥挤,在灵堂的正中摆放着青田正山的遗像,两边是挽联和花圈。至于其他那些寺庙里的法器之类的,李易就一概不认识了。
北野光二带着人这一回来,前院以及前厅里便哗了一声,很多人忍不住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