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笑够了,好笑的看着严潼:“没错,衡君师叔做的。无契为了提升修为不惜坠入魔道,当日十大派围困青穹顶,也是他去通风报信的。就为了这个,衡君师叔在本就重伤的情况下将他们封入青穹顶雷火阵,后来整整三年重伤难行。”
玄真似乎还觉得不够,幽幽道:“衡君师叔一心修炼不理俗尘。却在你被封入遥远后,将向来和你不对付的无契封入雷火阵。严潼,你觉得他为什么这么做?”
雷火阵……重伤难行?
看着严潼微微不稳的身形,玄真残忍一笑:“将你除名弟子籍?严潼,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肯回青穹顶看看!无有殿弟子册中,‘衡君仙尊座下弟子严潼’,白纸黑字人人可查!除名?你瞎了还是哑了,不会看不会问吗?”
严潼微微后退,踉跄了一下。
玄真见机,强行冲开穴道,猛地向前似乎想擒住严潼:“严潼,跟我回青穹顶受审,青穹顶会还你一个公道。”
严潼还在愣怔当中没有回神,眼看就要被玄真拿住要害。
“何方狂徒竟敢在长恨殿撒野?”清冷微愠的声音飘然传来,一个清瘦俊雅的男子手持利剑,瞬息时间出现在玄真面前,挡住了他那一击。
严潼回神,看着眼前的一切,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玄真先是大怒,提剑就要像那俊秀男子刺去,却在下一瞬收住了剑锋,狭长的眼睛瞪的溜圆,不可置信道:“小……小师叔?”
那男子却只是轻轻皱了皱眉,眼中冷厉,还未放下的剑眼看着就要刺穿玄真的喉咙。
“百寻师叔!你看清楚!我是玄真啊!”
“灼蛊,住手。”
玄真和严潼同时开口。
殿门拐角处缓缓走出来一个蒙着黑面的男子,指尖缠着几道红线。
灼蛊走进来,仍然是先毕恭毕敬地行了大礼,尊道:“尊主万安。”
就快刺到玄真喉咙口的剑堪堪收住,百寻眼中神采涣散,顿时像个木头一样没有再动弹。
玄真情急之下一把握住了剑尖,手心渗出血来,他看着眼神空洞的百寻焦急道:“小师叔,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怎么了?”
百寻毫无反应。
严潼痛苦的闭了闭眼,也没让跪在地上的灼蛊起来,看了他一眼冷声道:“送玄真回青穹顶,他要是伤了分毫,长恨殿就再没有你灼蛊的名字。”
灼蛊低着头沉默片刻,捏了捏拳:“是。”
玄真一听严潼要把自己弄回去,大怒道:“严潼!是你捉了百寻师叔?他跟你无冤无仇,你……”
话没说完,就被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神智的百寻一掌拍晕,横抱了起来。
“送回去吧。”严潼垂首有些恍惚地说道。
灼蛊轻轻拨弄了一下指尖的红线,百寻转身往外走。
“等等。”严潼叫住灼蛊,声音有些发哑:“回来以后,告诉我这百年间青穹顶发生的所有事。”
灼蛊猛地攥紧了指尖红线,百寻有迷茫地看了他一眼。
“是,灼蛊谨遵尊主之命。”灼蛊垂首恭敬地拱了拱手,转身走出了大殿,百寻紧跟其后。
人都走后严潼走进了内殿。
这几天季珩伤势好转,虽没有痊愈,但也不再有性命之忧。
只是分外多眠,一天中能清醒两个时辰已是难得。
严潼偶尔来看看他,多数时间还是由殿中的两个侍女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