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雷刀武士正是通过生死之间的血腥搏杀,利用元神爆炸来提高自己的力量阶界,没想到这一次,我居然成功地突破了自己梦靥以求的力量封界。
炙目的雷电光华短暂地刺盲了巨怪的眼睛,结合着盔甲中的魔法力量,我的力量升级无形中阻缓了他的攻势。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躲开他已迟钝的斧斩,手中雷电光刀同时流漾出色彩斑斓的光晕,死吧,地狱是你唯一的归宿!
叮——刀与斧终于在空中猛烈地接吻,一串炙亮的火星旋舞激溅,在迷乱的尘雾中绽成一朵璀璨的光的花朵。
我俩因为力的强烈碰撞,而相互倒退几步,胸中怒动的蹈血潮起涛落。
如果没有刚才的力量升级,这一斧恐怕能将我的手臂震成碎片。
赫乌——他突然高昂起头嘶吼,身上的肌肉发酵般快速膨胀,条条血脉象扭曲跳跃的蚯蚓,在赤红的表皮上驰行奔窜。
惊悸,被眼前的奇景推涌到高潮,难道他并未使出全力?
赫乌——一声撕天裂地的巨喝在耳边炸响,他亢奋地昂起头,满目滚滚雷电,暴肆着血腥狰狞的诡异脸上,闪耀起无法形容的狂态。
这使我想起了传说中的暴战武士……
狂化……斗士……
尘封的苍白记忆疾雨般袭涌而来,我注目着眼前这个力量不断暴增的威猛兽人,竟然不知所措,在近乎绝望中,我咀嚼到失败者的酸苦。
巨怪将目光蠕掠在我发白的脸上,手中抡起一股力的旋风,赫乌——让我来对付他……我身后突然冲出一个剽壮勇猛的雷刀武士,他全身化成光电,举刀迎击那凄厉神绝的巨怪重斧。
不要——快闪开……我在鼓噪中挣扯着炸裂的噪子。
可是太晚了,巨怪的重斧不仅将他的雷电光刀斩成两截,而且连他的整个身体也被削成两片,那飓风一般凌冽的力劲,依然能在武士的身后划出一道深深土槽,一股激荡的血水悄然随之
奔逐流漾。
空气中飞舞起迷乱的血末分子,苦涩凄绝的沙尘仿佛凝固在斑驳锈蚀的风墙上,我那脆弱又敏锐的神经,已无法抵挡泪花酸涩的诱惑。
我将愤怒之门豁然洞开。
赫乌——巨怪抽回重斧,血怖的双眼凸视着我,死神的脚步声纷踵踏来,掠过我梦的旷野。
我已出离了愤怒,胸中腾起无法熄灭的熊熊烈焰,那一刻,我穿透了恐惧,穿透了死亡,在血性的炽风中飙扬起力的雄心。
赫乌——我不自觉地发出更猛烈的巨吼,狰狞的脸上现出扭曲变形的狂态。
巨怪愣了愣,仿佛不理解我为什么也能述说他们的语言,就这短暂的停顿之间,我的重刀化成流星飞斩而来。
叮——刀砍在他举起的斧刃上,若在先前,面对狂化状态的巨怪武士,我的手就算不脱力,至少也无法再将刀举起来,但奇怪的是,此时,反涌回来的力量反而融入我不断膨胀的力量旋
涡之中。
巨怪倒退两步,看着我再次举起雷电光刀,那浓抹淡扫的惊悸目光,将恐惧剪影成笨拙的苍色。
赫乌——我发觉这个音节喊得非常顺口,全身的魔力仿佛和整个天地融合在一起,并能不自觉地引沸起体内潜藏的神力。
叮——又是一声巨响,一道模糊的光影化成弧线脱手飞去,但,那并不我的雷电光刀,巨怪手中的重斧已遗落在风中。
他的脸变得极为苍白,吃吃地看着满是血渍的双手,然后又以不可思议的目色,抬头看着我狰狞粗犷的脸。
他始终不相信人族武士中,竟会有人能凭力量击落他手中的兵器。
然而,更没想到的是,我趁他在错愕之间时,已跃上空中,手中的雷电光刀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无声无息,在他那薄雾中摇曳的身影里,炽燃起一片光的炫目辞彩。
赫乌——这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刀光闪过,他那失血的脸上顿时喷涌起无数粒血珠,腥风怵雨,淘沥苍穹,一颗湿漉漉的断头高高地抛卷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