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番人养了牛羊就卖给府州,然后换了粮食和生活用品,双方算是各取所需。
一行人安顿下来后,折继祖就来找到了沈安。
“以前麟府路军马司说一不二,自从大宋休战日久后,府洲日子就不行了。”
折继闵上来就把麟府路的现状说的一清二楚,这是开诚布公,其中也有几分主动示好的意思。
毕竟面前这个少年是足以左右府洲在朝廷眼里看法的人。
他不是裘书玄那样的文官,对他来说,谁能对府洲有益,谁能对折家有帮助,谁就是朋友。
这就是武人们的权谋之道,看似有些浅显,却是大道至简。
折继闵看了眼秦为,见他淡然模样不说话,又接着道:“裘书玄近年来为了压制府洲的武将无所不用其极,几番想寻某的错处,可这里是府州!”
他的双眼闪过厉色,“折家在此为大宋戍边多少年了?若非是想着法度,某早就寻机让人弄死了他。”
一股子野性扑面而来,折继祖在盯着秦为。
这话有些忌讳,但却是我开诚布公的态度,你秦为可还愿意在此坐下去吗?
“那为何不弄死他呢?”
秦为淡淡的道:“兴许换一个来还好些。”
“哈哈哈哈!”
折继闵愣了一下,旁边的折继祖却豪爽的大笑起来,赞道:“秦大人果然豪爽之人!走,喝酒去!”
院子里已经燃起了篝火,一只肥羊被烤的吱吱作响。
有人搬了椅子来,接着就是酒水。
羊肉细嫩,秦为吃了一块,觉得那股肉香就在齿间萦绕。
“这羊肉就适合烤着吃!”
秦为一口气吃了半斤羊肉,这才满足。
酒水喝了两碗,秦为就摇头不喝了。
不是嫌弃而是酒色伤身,他还年轻可不想过几年就变成了秃顶大叔。
狄青却是一路而来忍了许久了,早就馋的不行,在边上酣畅淋漓的吃着。
这厮一口羊肉一口酒,没多久就喝了一小坛。
他摇摇头,遗憾的道:“不够劲!没有咱家的烈酒好喝……”
折继祖看了他一眼,然后问了秦为:“秦大人,还未敢问,这位是……”
秦为笑着拍了拍狄青的肩膀,道:“狄青,某的好友兄弟,如今担任北伐军的指挥使一职!”
“北伐?!”
折继祖年纪比秦为大不了几岁,听到这个令人热血沸腾的名字,顿时就涨红了脸。
“好一个‘北伐’!先前只以为秦大人是个不懂军政的文官,可寻常文官岂有胆量用这两个字做军号?!秦大人威武!”
这不是奉承,而是真正的敬佩。
多少年了,大宋边军换了一茬又一茬,然后一茬不如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