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裘书玄面色难看,不禁心凛然。
这位的心胸可不宽广,今日你秦为快意恩仇,明日呢?明日你得小心这位从背后捅你一刀子。
可裘书玄却想到了一些关于秦为的事迹……这位少年承旨刚入朝就得了陛下青睐,与朝中各方势力交恶甚至撕破了脸。
这样的人,未来不是流放就是位居宰辅。
裘书玄心中羞怒,但却无可奈何,于是拂袖而去。
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按照他以往的秉性,今日不把脸面要回来,铁定不会罢休,别说是个少年,就是朝中相公来了也不会让你轻松度过。
说死了的,县官不如现管。
尤其是在这种天高皇帝远的边塞城池,这里危机四伏百姓和军队混在一起,平日里摩擦不断,谁敢保证你来了这里就能安然无恙回去?
可今日他却走了。
地上那个被按住的小吏把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你扛不动这个秦为,我出来干啥?
我特么出来为你助威,可你竟然把我给抛弃了?这不是坑爹么!
小吏心中悔恨,泪水长流。
……
而在另一边,折继闵却大笑着走了过来。
“某麟府路知州折继闵,见过秦大人!”
按官职来说折继闵是名义上的一府之主,地位要比秦为高了不少,但今日态度却颇为和善。
毕竟你才刚借人家的手收拾了自己的对手。
这份强行结下的情谊虽说有些踟蹰的味道,但官场就是这样,大家一切都以利益为上。
折家经营府洲多年,早已不是存粹的武人,他们需要官场的斡旋,更需要一个能混迹文武两边的当家人。
没办法,这就是现下宋朝的大势……
伸手不打笑脸人,秦为也笑着拱手。
折继闵无视了身边的站着的一群文官官吏们,上前大笑着拍了拍秦为的肩膀,赞道:“某还说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在城外设伏西夏人,没想到竟然是秦大人!来人……”
护卫士兵上前道:“知州!”
折继闵的情绪空前高涨,他吩咐道:“准备烤羊美酒,今晚某为秦大人接风!”
府州地处黄河岸边,周围河流众多,植被茂盛,是大宋的一个养马地。
只是和西夏大战一开,这个养马地就废掉了。
在边塞地区,大家一般喜欢直接称呼党项诸部为西夏。
于这些边塞的将士们看来,西夏早就不是什么附属国,而是早就实现了独立的西北国家。
尽管李德明还没有明目张胆的称帝,但他在国内却早就以西夏皇帝自居。
不过马养不了,牛羊却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