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涛则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心里想着:“这大哥和嫂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而池小鱼,心里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场闹剧能快点结束。
北羽听着老爷子的数落,嘴唇抿得死紧,愣是把反驳的话憋了回去。
他心里很清楚,老爷子说的那些,虽然不太中听,但还真都是自己的毛病,反驳吧,显得不尊重长辈,不反驳吧,心里又有点别扭,只能暗自生闷气。
就在北羽暗自纠结的时候,老爷子突然话锋一转,把目光投向了池小鱼,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小鱼啊!”
池小鱼正坐在那儿,满心纠结地琢磨着北羽这莫名其妙的转变,冷不丁听到老爷子喊自己,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没把手里的筷子给扔出去。
她赶紧抬起头,看向老爷子。还没等她开口说点什么,就见老爷子一脸和蔼地对她说:“小鱼啊,小羽这孩子有时候脾气一上来,那可不得了,整个人风风火火的,做事经常不过脑子,冲动得很。”
“他要是欺负你了,你可千万别自己忍着,一定得跟爷爷说,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这个臭小子不可!”
池小鱼心里正乱成一锅粥呢,只能机械地回应道:“没有,他真没欺负我……”
嘴上这么说着,她的手却不受控制地紧紧攥住筷子,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了,整个人看上去局促极了。
老爷子那叫一个精明,一眼就看穿了池小鱼的不自在。他站起身,迈着步子走到池小鱼和北羽中间,然后轻轻地把大手搭在池小鱼的肩膀上,一下一下温柔地拍着。
嘴里还念叨着:“别这么紧张兮兮的,爷爷就是随便唠唠,你别往心里去。”
北羽听着老爷子的话,心里虽然有点无奈,但也不得不承认,老爷子说得没错。
他自己也清楚,脾气一上来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经常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不迭的事儿,说出一些言不由衷的话。
老爷子可没打算就这么结束话题,接着说道:“他没欺负你那是他应该做的。但这小子要是敢对你有一点不好,你就跟爷爷讲,爷爷绝对给你撑腰,非得罚他去跪祠堂不可,让他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臭脾气!”
说完,老爷子像是想起了北羽小时候的糗事,脸上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兴致勃勃地接着调侃道:“这臭小子,从小就倔得像头驴,小时候因为调皮捣蛋,没少在祠堂里跪着反省。”
“我还以为他长大了能改改呢,结果还是那副德行,只要是他不乐意的事儿,或者不喜欢的人,在他那儿,连个好脸色都别想看到!”
北羽实在听不下去了,瞬间急得脸都红了,立马大声否认:“爷爷,我真没欺负她啊!您怎么老翻我旧账呢,我现在早就不是小时候那个不懂事的我了。”那语气里又是着急又是撒娇,就差没跳起来了。
老爷子一看北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摆摆手说道:“好好好,爷爷没说你欺负她。”
“看把你急得,脸都快冒烟了。爷爷就是想提醒你,要好好对待小鱼,多关心关心她,别整天毛手毛脚的,知道不?”
池小鱼见场面有点僵,赶紧出来打圆场,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真的挺好的,北羽他平时对我照顾得很周到,把我照顾得挺好的。”可她这笑容里,怎么看都带着几分勉强。
老爷子那兴致勃勃的调侃劲儿又上来了,朝着池小鱼眉飞色舞地说道:“小鱼啊,你可千万别替这臭小子遮掩,他是个什么脾性,我一清二楚。从小就调皮捣蛋,长大了脾气还是那么倔,我还能不了解他?”
池小鱼这会儿感觉尴尬得脚趾都能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北羽,生怕他心里不痛快,赶忙说道:“爷爷,真的,他真的特别好,平时对我可温柔了。”说这话的时候,池小鱼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就怕老爷子不相信似的。
北羽原本还因为老爷子的数落心里有点郁闷,可听到池小鱼这么维护自己,那些不痛快瞬间烟消云散,心里像被灌了蜜一样甜。
这种被池小鱼夸赞的喜悦,直直地击中了他的心窝,比以往任何一次被爷爷表扬都要让他开心。他悄悄抬眼看了看池小鱼,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老爷子听了池小鱼的话,笑得前仰后合,脸上的皱纹都更深了:“哈哈哈,你能这么夸他,看来这小子还真有让人刮目相看的地方。他能温柔起来,可真是稀罕事儿,不容易啊不容易!”
池小鱼听了老爷子的调侃,只是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可不是随口一说。
回想起和北羽相处的点点滴滴,在那些平静的时刻,北羽的温柔细致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老爷子似乎还觉得不过瘾,顿了顿又接着打趣道:“不过呢,从刚才这小子对你那细致入微的照顾来看,倒也勉强算得上是个合格的丈夫。”
北羽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就不乐意了。他瞪大了眼睛,心里直犯嘀咕:“什么叫勉强合格啊?在爷爷心里,我就这点能耐?”
他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了不服气,脑海里已经开始飞速运转,想着怎么反驳老爷子的话。
老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北羽的手腕,动作快得北羽都没反应过来。紧接着,老爷子又拉过池小鱼的手,不由分说地把两只手都放在了桌子上。
北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脸懵圈,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心里不停地想着:“爷爷这唱的是哪出啊?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出?”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里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