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骂他不要脸,欺负小孩子!”姚清的脸气鼓鼓的,仿佛是她晨间吃的那只大肉包子一般。
小男孩看着姚清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好,我下次骂他不要脸。”
姚清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还不忘拍拍他的肩膀:“让人欺负了,就得还回来,若是打不过就喊我,我罩着你!”
颇有些大姐大的势头。
只不过,这种势头总归是少数。
大多都是红着鼻子爬出狗洞,看到了阿陶才哭出声。
阿陶熟门熟路的走过来,掏出她曾给的伤药,细细的给她抹:“又没背出来?”
姚清抽泣:“嗯,本来那段背得好好的,看到娘亲就忘了,呜呜呜呜。。。。”
“没事,晚上多背两次便好了,你娘亲打的不重,回去拿些冰再敷敷。”
“好个屁啊,那个夫子也好凶的,呜呜呜。。。”
阿陶也习惯了她的那句“好个屁啊。”
那是姚清为了教他骂人,特地学来的。
只不过阿陶一句不曾说过,自己倒是骂顺嘴了。
两个小小的身影,蹲在在那一方狗洞边上,看着很是和谐。
后来,姚家出事,为了不让姚清听到一些污言秽语,姚垣下令,将姚清关在房中,不得外出。
姚清急的不得了,可那是娘亲生病,她也是很懂事的陪在身前。
只盼着待娘亲好了,再去找阿陶哥哥解释清楚。
可那一天终归没有到来。
苏浣自尽,姚府那段时间恍若天塌了一般。
姚清经历了丧母之痛,亦听到了许多她那时听不懂的指指点点。
后来,如娘子带着姚漓进门。
明里暗里,都是些试探和得寸进尺。
能绕过半个丞相府,跑到她的院子里。
坐上一会便说头晕,唤来府医,只说是好好将养,莫动了胎气。
继而又扶着肚子自言自语一样:哎,怀着个小子就是辛苦,日后要是弟弟调皮,清儿你这个做姐姐的,可别介意了去。
后来,姚清不堪其扰,便搬去了苏府。
那段不足三个月狗洞外的交情,便被姚清忘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