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左手甜糕,右手糖葫芦,吃的好不开心。
往日里娘亲总不许她多吃,生怕坏了牙,连晚间的甜粥都只许加半勺糖。
这次可算是过足了糖瘾。
以至于回家的时候,姚清还有些意犹未尽。
“我明日还要去那里,那个酒酿圆子我还没吃到!”
“好,明日我在这等你。”
小男孩似是对都城很熟,总会知道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
小男孩的手也很巧,有时遇到下雨天姚清出不去,便往狗洞里塞些小玩意儿给姚清解闷。
有时候是木头小人,有时候是精巧的九连环。
姚清幼时被关在家里的日子,因为这个陌生的小男孩,而有趣起来。
小男孩说,他姓陶。
姚清便叫他阿陶哥哥。
阿陶的身上,总有许多伤。
青的紫的,旧的新的,有时候是淤青,有时候是破开的口子。
姚清将自己压箱底的伤药都搜罗了出来送给他。
可阿陶身上总是旧伤未愈,新伤又添。
每次姚清问起的时候,阿陶总会含糊过去,只说自己没注意磕的。
阿陶是个安静的孩子,与姚清在一起时,总是姚清叽叽喳喳。
今日早晨吃了什么晨食,喝了什么甜汤,厨间又有了什么新的饮子,舅舅又给送了什么好看的衣裳首饰,爹爹又趁着娘亲不注意,偷偷帮她抄字帖。
只不过每次都会被娘亲发现,最后父女两个一起苦哈哈的在书房里挨罚罢了。
若是熬的久了,娘亲又舍不得,还会过来送些羹汤。
阿陶听的认真,眼里却带着些羡慕。
他从来不说自己的身世,姚清也不问。
只看他整日里一身淤青,总归过的不是很好吧。
姚清每次看他身上又破了一道口子,总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怎么总被欺负!你还手呀!”
阿陶说:“我打不过。”
“打不过。。。打不骂过你就骂!”
“骂?怎么骂?”小男孩不解。